反正,只要能阻拦甘云远的步伐,命运可以无所不用其极。
不过这种现象只发生在他要去科举的时候,平日里还是很正常的。
所以,命运并没有阻拦他去学塾求学,只阻拦他去科举做官而已。
为了方便傅渊之与他进行学术交流,宋欢四人的住址由客栈改为在向阳村里的一户人家借住。
向阳村的氛围还不错,村民都很友善。
但再怎么好的地方也都会有那么几个搅屎棍,忽略他们,总体来说还是很不错。
宋欢闲着无聊就会进附近的山林里去打猎,傅渊之和阿弟则与甘云远同论五经以及他们这么久以来所感所想所悟。
颜六有时会跟着宋欢进山,偶尔也会不见人影。
每个人总有自己的那么一点秘密。
其他人都默契地保持沉默不去追问。
这天宋欢从山里回来,就见有一人在甘云远宅子外破口大骂,内容脏污,不堪入耳。
听了主家的解释,宋欢才知其中原委。
甘云远的母亲富有,远近乡邻都比不上她,这全都依托祖上留下来的基业。
甘云远恪守祖业,从来不敢放印子钱。
日子虽没有蒸蒸日上,但也没有更差,丰衣足食,清闲自在。
而在门口骂脏话的人正是同村的搅屎棍之一,陆三,不事生产,混吃混喝。
甘家的富贵自然惹了他的眼。
他曾一再向甘家借钱借粮,却都没能如愿,每次都无功而返。
这次自然也是一样的结果。
如今的一幕在村里已是常见。
陆三骂得口干舌燥,见无人理会,嘴里骂骂咧咧又拍拍屁股走人了。
村里人只道是寻常,以为这件事过了也就能平静几天。
翌日,天色灰蒙混沌。
巳时中,甘家门口来了一帮衙役,不由分说地就把甘云远带走了。
而甘云远的母亲已伤心过度晕了过去,此时只能委托邻居照顾着。
傅渊之和宋欢等人自然无力阻挡衙役的行为,只能跟着去官府看看情况。
来到县衙,看到公堂里下跪着的人,大家也知道是由谁而起了。
原来大早上陆三就来到县衙,状告甘云远强·奸·他的妻子胡氏。
县令大人开口问道,“下跪何人?”
只见陆三一旁的妇人说道,“妾身胡氏。”
县令大人点头,又问道,“甘云远因何到你家?”
胡氏凄凄艾艾,我自犹怜道,“甘述家豪富,整日正事不干,专干那些奸·淫·人家妇女的勾当。
知我男人未在家,无故来调戏妾身,不从便强抱亲嘴**,骂他不去。”
胡氏讲得像真的一般,若不是宋欢等人与甘云远相处过一段时日,怕不是也要先入为主被胡氏给说得偏向她那方。
毕竟在古代,女子处于弱势,大多数都是以被害者的角色上场。
胡氏怕讲得还不够真切不够劝服县令大人,还拉出了证人,说道,“妾身是拼死拼活地和甘述搏斗呀,就在那档口,毛六来找我男人一起贩货,他也瞧见了!甘述是在他眼皮子底下跑出我家的!”
县令大人下令让人把毛六带上来,又问道,“你往陆三家何干?”
毛六也是对答如流,道,“小人和陆三都是肩挑手提做小买卖的。
那天,小人正巧要去找陆三一块北去进货。
没想到一进他门,就听到陆三媳妇又喊又骂,然后小人就见甘述衣衫凌乱,慌慌张张地从陆家跑了出来……”
县令大人“嗯”了一声,点了点头,再对甘述道,“甘述,你因何与妇人胡氏角口?”
甘述脸胀得通红,竭力分辩道,“在下绝对未曾到陆家去,哪里会和他妻子有甚争执以及……(发生那种事)?这,大人只需要问陆家左右邻居便会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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