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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连初看着脚下的风景不由得出神,报应不爽说的就是他,柳大财作恶多端向来伪善,总会有一天形象滤镜分崩离析,伤害别人的人注定会被别人伤害。

柳大财出逃计划终究落空,在他驾着马车准备出发时被赫连胥的人抓住待会府衙,京兆尹看向不成气候的蠢货努力压制内心怒火。

但目前还没有如山铁证,衡玉京一面之词算不上什么,他可以把黑说成白。

柳大财若是拖后腿那他也就无能为力了。

就看他能不能忍得住,小不忍则乱大谋。

柳大财在大厅里坐立不安,他不知道赫连胥究竟查出了什么没。

他心慌意乱的,一会儿望向门口,一会儿又盯着茶杯瞧,心思早就飘到了九霄云外。

老实说他是替上面人办事的,只是不凑巧被衡玉京发现端倪,以免夜长梦多就设计陷害他,后来发现他疯了也就打算饶他一命没想到现在却成了压垮他的“巨石”。

柳大财这才恍然醒悟,他是装疯卖傻度过一劫。

更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衡玉京居然就是那东丘国的将军,也是公主丘临锦失踪的驸马。

虽是俘虏,可人在大渝受了这么多委屈怕是对东丘不好交代,甚至可能成为东丘出兵讨伐的借口。

至于做假账那算不上什么,京兆尹会替他摆平,只是涉及到两国邦交可就难办了。

当初也是他没有深思熟虑调查清楚,就把衡玉京当做替罪羊,甚至看他可怜饶他一命没有听从手下灭口活该他如今被反咬一口。

柳大财受到应有的惩罚,至于先前的约定也必须实行,满足对方一个任意提出的条件。愿赌服输,实乃君子风范。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这是他当时对季连初所说的话。

可季连初却并没有提出让他搬离京都,这让柳大财有些意外。

“还记得当时的赌约吗?”季连初问道。

柳大财愁眉苦脸,他输了。

为期半月的营业额之争最终败北。

尤其是最后几天,季连初想出了什么剧本吸引客户抢占先机抓取一批客源,噱头之下是蜂拥而至的订购用餐。季家酒楼的生意火爆,薄利多销居然能逆转僵局。

这是柳大财想过但又没敢继续想,他曾害怕季连初会赢,因此他学季连初的宣发折扣,他重金挖墙脚调走主演,他找到敌人的敌人约定整治……可最后却一失足成千古恨,他做假账的事被发现不说,还莫名其妙多了个证人指证他害他就要吃官司了。

如今还差季连初一个什么都可以提的条件。

紧接着季连初的话让他微微抬头顿生不解。

“我要你挂在腰间的那枚吊坠。”

柳大财一愣,心里顿时升起了警惕之心,“什么吊坠?”

柳大财狐疑的环顾左右,发现原来是别在腰间的这枚小玩意儿。

吊坠不过巴掌大小,黄金渡边,上面刻着精致的花纹和各种未知的图案,雕工栩栩如生。

“我要它。”季连初不容置喙的说道。

柳大财脸色骤然一变,眼中闪过嘲讽之色,但很快就平息了下去。

“好。”他点头答应。

季连初见状,嘴角扬起一抹浅笑,伸手取走柳大财腰间的吊坠,随后收回了目光,转身正准备离开。

可她刚迈出几步,却又停下脚步。

她回过身来,看向柳大财,“你不问我为什么要它吗?”

柳大财微怔,但却并没有说话。

“没必要问,也不想知道。”

毕竟这个吊坠对于他来说,毫无作用。

不过是个不值钱的玩意儿,也就只有季连初会觉得这是值钱的黄金,其实不过是个假货舶来品。

柳大财这样想道。

当时做梦有高人指点去某个典当铺子里重金买下这么个物件儿,可过了好久也没什么用处。让柳大财觉得不过是骗人的把戏,哪来的机缘巧合?

季连初转身朝着门口走去,在临出门的那一瞬,她突然又回头望了一眼,眼神幽幽地盯住柳大财,“希望我们永远不会再见面,告辞。”

话音落下,季连初毅然决绝地离开。

柳大财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眼底划过一丝异色,但旋即恢复了冷漠之色。

拿到黄金吊坠的一刹那,信息栏显示任务已完成。

任务已完成,增长13点财富值。】

回到酒楼后的季连初还是觉得患得患失。

她假意中计实则顺势而行,趁着柳大财专注在现场搞破坏败坏声誉做准备的时候,她拔出了常年来他做假账的证据为卸了掌柜的职做铺垫。

紧接着在柳大财不肯善罢甘休的时候告知假账。

情急之下只能妥协,柳大财也顺利的被送进官府,虽然发生过一些小坎坷比如柳大财出逃但又被抓回来。

但先前张扬跋扈的便宜亲戚因为刚才那场变故也落荒而逃,早已没了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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