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闻其详。”季连初客套地说,心里却暗忖,他会找自己帮什么忙呢?
“酒楼人来人往的,你能帮我留意一个人吗?名叫花无限的中原人。”阿鲁说完这句,目光落在季连初身上,期待地等着他的回答。
花无限?这名字好耳熟啊!
季连初眨巴眨巴眼睛,努力搜索记忆。
倏地,她灵光一现。
可不就是她在游戏蓝本里设计的纯爱地图里的主角受!而卑微如草芥的侍卫阿鲁就是强制攻。
季连初勾唇一笑,“当然可以。”
阿鲁顿时松了一口气。
“但也有条件。”
“什么?”
季连初不紧不慢的说:“将你们的故事告诉我,事无巨细。”
就在刚才,灵光一现,季连初想到可以将他们二人的故事改编成短剧,契合和平的主旋律。
阿鲁沉默了一会儿,最后点头说了句好。
旧部找到世子,不断逼迫他复仇,面对抉择,他突然想起那位神秘莫测的季掌柜。
于是便决定再次去拜访,因此才有了最开始的一幕。
季连初顿了顿,接着追问他怎么打算的。
阿鲁闭上眼睛似乎在思索。
贫病无医的老幼妇孺,正在角落期期艾艾地抱头哭泣;衣着华丽的贵妇,捧着银子在粮店外求米……
阿鲁跟随部下去休息时,眼前看到的景象是那么真实。
可远远望去,这帝都一如往昔的繁华,飞檐翘角,红绸漫天,只是不再有人头攒动。
阿鲁微不可察地叹息一声。
大牛见状说:“世子自小养尊处优,自然不知道……这盛世烟火,繁华绮丽向来都是与残忍相伴。”
阿鲁觉得诧异,粗鄙的大牛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
紧接着,大牛开始吹捧阿鲁。
“世子殿下,这可是你当年和俺说的呢!俺一直都清楚的记得。”
总归言之有理,阿鲁也认同他说的话,却没想到这句话出自失忆前的自己。
“是啊!我从前从来只知道饭来张口,衣来伸手。衣食无忧的生活也到头了,不管有没有失忆现在的我便是同平民一般无二。从前我不知,现在才得知,是不是有些晚了?”
后来大牛说了什么,阿鲁并未认真听。
夏日蝉鸣,唤回飘飞的思绪。
“正是因为亲眼见到,万家灯火盛世太平来之不易,难道就不能因为一个如星光璀璨的将来放下仇恨?”阿鲁在问季连初,又似乎在问自己。
季连初:“是啊!所以世子您心中已经有了答案对吗?”
阿鲁摇摇头,“不,真正让我改变注意的是花无限。”
……
阿鲁怎么也不会想到心心念念的花无限居然被杀手追杀,而那些武艺高强的杀手居然是他的部下。
吃过饭后突然有人说捆了个俊俏的小哥还饿着,好奇之余跟着去看的阿鲁才惊讶的发现眼前狼狈不堪的人居然是侯爷花无限。
“侯、侯爷!”阿鲁一时间慌乱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只能结巴着叫花无限,“怎么在这里......”
花无限被绑起来的双手上血迹斑驳,脸上还留有一块淤青。
阿鲁见状心疼得要命,连忙嘱咐赶快给他松绑。
花无限看到阿鲁眼睛里闪动着晶莹的泪光,不由自主地笑了:“别担心,我没事......太好了我就知道你来救我了。”
可他话音未落,嘴角就又溢出鲜红的血。
阿鲁见状更加害怕,忙问花无限伤势重不重,又要不要紧。
花无限摇摇头:“不碍事......阿鲁,你别急......”
“侯爷,先回房换身衣服再说吧?”阿鲁扶着花无限坐在椅子上,拿出帕子细心替他擦掉唇边的血迹,“您都流了这么多血了,肯定很痛啊,我给您找大夫去!”
花无限摆摆手:“不必了,不过是皮外伤罢了。”花无限还想开玩笑说要呼呼就不疼,可转而想想外人面前恐怕不妥就咽下去这句话。
他话音刚落,门口突然传来嘈杂声,接着门被粗暴的撞开,冲进来几个打扮怪异的人。
花无限吓一跳,连忙躲在阿鲁身后,手指紧紧攥着他的衣角不舍得松开,生怕一眨眼阿鲁就会消失一般。
为首一个身材瘦削,穿着一件黑色长袍,脸上戴着一张黑色的半张鬼脸面具,面具的一端遮住了他的鼻梁以上的半张脸,但露出来的下巴却是白皙如玉,看起来比女人还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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