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不知道辛达在追求翠翘,不然更是愁上眉头。
徐海回到台州城,对徐惟学坦白道:“叔叔,最近我的运气很背,一是被骗去了七万两银票;
二是翠翘得知身世秘密后逃回去找查问,估计被强行控制了。”
徐惟学大惊失色,举起金杆长烟要劈下,责问道:“啥?你被骗去了七万两银票?”
徐海双手护着头皮道:“串通天台山的和尚,用黑山石做的佛珠当作黑珍珠卖给了我,骗走了七万两银票。”
徐惟学追打徐海没打着,气愤道:“行,我要是不把骗去的钱再骗回来,我就不叫徐惟学!”
徐海不相信道:“叔叔,你真有本事把钱骗回来?”
徐惟学自信道:“咱们徐家本来是吃杂耍饭的,是我把徐家带进了富商的圈子。
论坑蒙拐骗我哪样不能脚踩?
我要是不能把骗去的钱再骗回来,我就不叫徐惟学!”
徐海抓着后脑勺仍然不信:“你吹吧你,反正我不信。”
徐惟学不争辩,问道:“你刚才说翠翘被强行控制了?”
徐海点头道:“是的,我担心翠翘有危险准备带兵杀进宁海县救她。”
徐惟学摆头反对道:“不必这么硬抢,我会让乖乖把人放出来的。”
徐海好奇道:“有什么办法能让把翠翘放出来?”
徐惟学抽了两口烟,娓娓道来:“你三叔的堂哥守着舟山岛,近日来信了,说咱家的老客户洋人布莱登率领商贸船队来到岑港了,想大批量购买罗龙文的墨宝。
以前罗龙文是清流派的人,没有清流派官员的许可,咱们很难从罗龙文那里批量买货。
你少年时候在风月场合认识了罗龙文,所以咱徐家和他有交情,多少能买到一点墨宝。
严党属下的商人团伙里,咱们徐家是唯一能买得到墨宝的,虽然数量受到限制。清流派官员给罗龙文面子不责怪这个事。
战事爆发后,严党和清流派斗上了,咱徐家是严党的人又举起了叛明大旗。
所以你认为清流派的罗龙文一定不会再和咱家有来往,于是骗走了罗龙文三千两银子。
现在看来你是算计错了!
清流派被朝廷打压失势众叛亲离。清流派阵营里一些官员见风使舵,拿着自己的把柄和财富纳投名状投靠了严党,
官员都如此,何况没有地位的商人。
汪直都向严嵩纳投名状了,你凭什么认为罗龙文不会向严党纳投名状?
你请求罗龙文拿墨宝给赵文华送礼,请赵文华调离戚英。
其实人家早就想拜见赵文华了,只是没有来得及去,你是多此一举而已。
我向野莺打听清楚了,罗龙文那次去见赵文华,就是纳投名状去的。你的事只是顺手牵羊罢了。
罗龙文向赵文华保证,每年只向赵文华指定的商家出售墨宝。
后来罗龙文得知你骗了他,对赵文华说过,不会卖墨宝给咱徐家了。
那次你贪小便宜吃了大亏,得不偿失呀!
我派人请求过赵文华帮忙和解但和解不通。
赵文华指派罗龙文卖墨宝给咱徐家,结果罗龙文拒绝不卖给咱家,你说气人不气人。”
徐海惭愧道:“翠翘早就说我这件事做得过份了,我反省过的。”
“算了,这件事不提了,还是说说吧。”徐惟学从腰间的布袋里拈出烟丝,碾成一团放入烟斗当中。
他淡定道:“咱家虽然做不成布莱登的这笔大生意。但可以利用这个事诱骗上当,说不准生意还能做。”
徐海惊讶道:“怎么骗上当?”
徐惟学不解释,下令道:“你给堂哥写信,叫他劝说布莱登从海门卫登岸,去宁海县找做墨宝生意。”
徐海得令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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