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莺冷静了下来,道:“假账你倒真没有做,这个我不冤枉你,但有几次黑吃黑的货,你没有上报也是真的。”
徐惟学噗嗤一笑不屑一顾道:“那几次黑吃黑的货,金额太小不值一提啦,不够塞牙缝的啦,没有必要上报呀。”
夜莺责问:“那这次呢,这次你们交易的金额大得吓人,难道也没有必要上报吗?”
徐惟学狡辩道:“没有,没有,这次一定要上报的,只是不确定洋人船上有没有这么多白银,成交金额确定不下来就暂时没有上报,但你不能冤枉我吃独食吧。”
徐惟学的解释有理说得通,强行责怪他背叛主子吃独食也说不过去。
夜莺只好停止责怪,问道:“你肯老实上报交易金额就好,这次墨宝你那里有多少?”
徐惟学竖起两根手指回答道:“有两车,两车。”
夜莺警告道:“记住不要对主子玩弄小聪明,会得不偿失的。”
徐惟学点头道:“是!”
夜莺走到门口道:“你继续吃早餐吧,得罪了。”他说完离去。
且说戚英放走巴鲁布后,等待布莱登拉白银来蛟谷买墨宝。
戚英已经分析好了,巴鲁布回去告诉夜莺墨宝在蛟谷。
夜莺把这个消息卖给布莱登,赚几千两银子是没有问题的。
反正卖消息夜莺自己不会亏本,为了弥补白忙一场的损失,他一定会把这个消息卖给洋人的。
洋人买到这个消息后有两种可能,一种是绕开徐惟学直接赶到蛟谷买墨宝。一种是找徐惟学对质查问墨宝有没有被盗。
如果徐惟学去查货发现墨宝真的被盗了。布莱登从徐惟学那里买不到墨宝,一定会赶去蛟谷买墨宝。
不管哪种情况,布莱登最后都会赶到蛟谷找戚英买墨宝。
戚军手里有一千支燧发枪火力大增,又占据着蛟谷有利地形,即使徐惟学带兵赶到蛟谷也杀不进来,更莫说抢回墨宝了。
所以戚军守在蛟谷等待布莱登来买货属于稳坐钓鱼台。只要布莱登前来属于稳赚不赔的生意。
结果戚英等了两天,布莱登并没有如意赶来,反而是徐军的一个信使赶来了。
戚英抓住了徐军信使,打探徐军的秘密。
徐兵信使看到是一群头缠黑布条的倭兵在拷打自己,只得如实回答道:“徐惟学派我通知徐海,命令徐海两天后赶到台州城,和布莱登一起赶到岑港交易墨宝。”
戚英易容成白象在人群里听到后,感觉事情不妙眉头一皱。
按常理来说徐惟学是找不到墨宝的,因为墨宝混在地砖里面,而且是没有按照固定顺序插放在地砖里面的。
还有徐惟学一定想不到墨宝按照圆周率的顺序混在地砖里面。
可是信使坚定说徐惟学命令徐海带着布莱登去岑港交易墨宝。
这种情况有两种可能,一种可能是徐惟学没有发现墨宝被调包,以为被油纸盖住的两板车黑砖还是墨宝。
另一种可能是,徐惟学发现墨宝被调包,然后从地砖里面找到了墨宝。
不管是哪种可能,徐海都会拉着两板车货去岑港交易。有一半的可能性就是,徐惟学的墨宝能交易成功。
戚英心想,不能这么便宜了徐惟学让他黑吃黑成功,不然徐家势力的翅膀更硬了,百姓的危害就更大了,得想办法破坏他们这笔交易才行。
戚英没有杀徐军信使放走信使。信使赶到会稽山后告知了徐海这些事。
徐海惊讶道:“有一股倭兵在蛟谷抓住了你?”
信使点头如捣蒜道:“是的,就是倭兵抓住了我,拷打我说徐军情报。有一个好像是倭将白象。”
徐海面色威严道:“那你有没有把去岑港交易墨宝的事情说出去?”
信使面色慌张道:“没有没有,肯定没有!”
徐海冷笑道:“你慌张怕死的脸色已经告诉我答案了。”
信使跪下磕头求饶道:“少岛主饶命呀,饶命呀!”
徐海下令士兵把信使拖出去斩杀。信使在洞外一声惨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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