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很打范建安的脸。
季晚浓不但是范建安的得意门生,也是范建安的助教,而她能一毕业就留校任教,很大原因就是范建安给她担任助教期间的表现打分很高。
一如刚才李涛拿话挤兑季晚浓,表面针对的是季晚浓,实际打的却是她恩师范建安的脸。
季晚浓表情不变,淡淡的问:“侯副校长是从哪儿听说的?”
侯博:“你别管我是从哪儿听说的,我就问你,是还是不是。”
季晚浓轻描淡写丢下两个字:“不是。”
侯博冷笑,从文件夹里拿出一个信封扔在会议桌上:“季老师,你自己看看,你天天泡在图书馆写论文的照片都被拍下来了。有学生举报你教学态度不端正,只顾着忙自己的论文。你写论文,不就是为了给评职称做准备吗?!”
季晚浓看都没看那封‘学生的举报信’,“我写的不是论文,是教研。”
此话一出,侯博的表情稍微有点兜不住。
评职称要达到一定的教学年限这是最低的要求,其他还有许多硬性条件。
在国内核心期刊、一级期刊、二级期刊发表足够数量的论文或教研,就是硬性条件里的重中之重。
既然季晚浓写的不是论文,而是教研,那么不管她有多功利心,只要她想要在期刊上发表教研,她就必须认真教学,因为教研的内容就是由日常的教学工作所构成。
没有日常教学的积累,根本就写不出一篇能够发表在期刊上的教研。
季晚浓淡淡的指了指举报信:“我的教案,讲义,以及每一节课的课件讲稿都可以替我证明,我可以全部打印出来交给您,包括我每节课使用的ppt。教案和讲义我都给系里交了一份,希望侯副校长对比之后,早点还我一个清白。”
侯博眯了眯眼睛,给自己的狗腿子系的副主任递了个眼神。
狗腿子副主任立刻说道:“教案和讲义是你交给系里装样子应付考核用的,实际教学中你就是敷衍了事,不排除这种可能。所以教案讲义这些证明不了什么。”
季晚浓点点头:“是有这种可能,不过我的学生之前问过我能不能在我的课上录视频和发到网上,我都同意了。现在网络这么发达,我想应该不难找到上传视频的时间。刘副主任可以拿着我学生上传的视频对比我交给系里的教案和讲义,看看内容是否一致。”
侯博表情一变,笑着说:“既然如此,我看就不用查了,举报信的内容如果属实,季老师一定不敢让学校查。她现在这么坦坦荡荡一定没有问题,身正不怕影子斜嘛。”
侯博倒是会给自己找台阶下。
季晚浓:“我希望侯副校长查一下,查清楚,给我一个清白。我也需要一个公证的调查结果,才能向学校申请调查并且处理这名举报我的同学。”
说着,她点了点那封举报信:“如果凭空捏造谣言都不需要受到处罚,那么就会有许多的学生以此报复自己不喜欢的老师,长此以往,不但给学校增添工作量,也有损我校的校纪校风。”
不就是上纲上线,小事化大么,当谁不会啊。
举报信本来就是侯博和李涛捏造的,信还是李涛亲笔写的,侯博自然不想让学校调查,说道:“季老师,你说的太严重了。我也只是收到举报信例行询问一下,没有别的意思。”
此时另一位副校长摇头:“不,我觉得季老师提的这点很重要,非常重要。这不是小事,而是事关品德的大事。我们教书育人,育人比教知识更重要。我看不但要查,还得一查到底,校风校纪更得整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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