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晚浓是被渴醒的,嗓子犹如火烧一般。
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看着熟悉又陌生的天花板,缓了几秒钟才意识到自己在哪里。
和霍尧结婚也有一段时间了,但她住在九间堂的时候并不算很多,每次睁开眼,看到那华丽的吊灯,总是要缓上几秒钟。
那陌生感不停的提醒着她,这儿是她和霍尧用来骗人的婚房。
同时也提醒着她,她和霍尧的这段婚姻,有多见不得光。
季晚浓慢慢的撑着坐起来,脑袋的胀痛让她难受无比,她轻轻揉着脑袋。
心想这大概就是宿醉了吧。
酒精这玩意儿,果然还是少沾的好。
忽然,她的动作一滞,脸色也是巨变。
昨天晚上她是怎么回来的?
裙子是她自己脱的吗?
睡衣也是她自己穿上的吗?
家里就她和霍尧两个人,如果不是她自己,那就只能是霍尧了……
她基本上滴酒不沾,像这样喝断片儿的情况,以前一次都没有发生过。
所以她也不确定,自己的酒品到底如何。
季晚浓搜遍了脑海,却没有一丁点回家之后的记忆。
惊恐之下,她颤抖着手捏起了自己的一缕头发,放在鼻尖儿下闻了闻……
昨天吃的是火锅,如果没洗澡的话,一定是满身的火锅味儿。
可她的头发,又柔顺又香喷喷的……
所以她是在喝断片儿情况下,自己洗了澡?
这时,轻轻一声,房门被人从外推开。
突如其来的亮光让季晚浓哼唧了一声儿,抬手挡住了眼睛。
“醒了?”
霍尧走到床边:“口渴了吧,先喝杯水。”
知道长时间处于黑暗中,眼睛忽然被光线刺激会很难受,他很贴心的没有开灯。
季晚浓很快适应了房间外的阳光,她惺惺的接过霍尧递来的水杯,水温刚刚好,她小口小口的抿着,想问他什么,却又不敢问。
怕答案是她猜到的那样。
霍尧:“头疼么?”
季晚浓小小声的‘嗯’了一下:“有一点点。”
霍尧:“先吃饭,吃完饭如果还头疼,再吃止疼药。”
季晚浓:“好……”
一杯水,很快被她喝完,但嗓子的干渴与火烧丝毫没有减弱,反而更加口渴了。
她舔了舔发干的嘴唇,飞快的抬头看了他一眼,犹犹豫豫的开口:“昨天我……”
霍尧同时开口,道:“我让王阿姨给你煮了醒酒汤——你说什么?”
季晚浓深吸一口气,轻轻的问道:“昨天我没有耍酒疯吧?”
霍尧嗤笑一声,季晚浓听不出他的情绪。
他懒洋洋的坐在床边,左腿优雅的叠放再在右腿之上:“你没耍酒疯。”
季晚浓还是不能松口气:“那我的衣服……”
霍尧语气是她听不懂的奇怪:“我给你脱的裙子,我给你换的睡衣。顺便一提,澡也是我给你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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