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舜来家里吃饭的目的已经再明显不过,他是来向霍尧表达态度的,即便很多事情他身不由己,也让他陷入两难,但他还是尽可能的做到了自己能做的全部。
如果有一些地方是霍舜做不了或者做不到的,他想让霍尧体谅他的为难和无力。
楚亦英说得好:“总裁就是个职位,又不是神位,做不到面面俱到嘛。在霸总之前,我首先是个人啊,活生生的人啊,真希望柳秘书以后对我不要太严厉了。”
季晚浓听着两位霸总委屈又无辜的哭诉,憋笑憋得肋骨都快断了。
酒足饭饱,她起身打算去把甜品端上来,都是季海大酒楼卖的最好的几款甜品,其中也有霍舜最喜欢的那个品牌。
季海大酒楼的中式甜点,有自己的师傅做。西式甜点,是和各家品牌合作,每天由对方新鲜供应。
就转个身的功夫,几分钟时间,等她端着甜点回到餐厅,楚亦英已经走了,蒋铎去送他。
霍舜笑眯眯的跟她说:“楚总接了个电话,也不知道是什么事儿,蒋医生要饭后散步,就去送送他。所以,他们俩的甜品,就给我吃吧,别浪费。”
季晚浓下意识的把给楚亦英和蒋铎的甜品藏在了身后,默默的看向了霍尧。
霍舜有点着急的说:“别介啊,我为了招标会的事儿,忙了好几天,一口甜的都没吃。”
霍尧这才点头:“亦英那份给他,阿铎的给他留着,等他散完步回来吃。”
季晚浓麻溜儿的就把蒋医生的那份甜品给藏起来了,甚至还拿了两个空碗挡住了甜品。
她一下子就理解温秀兰的行为了,在甜品这件事儿上,不怪温秀兰要当一个把儿子紧紧束缚住的母亲,不给儿子一丝一毫喘息的空间,实在是霍舜看甜品的眼神,太过可怖。
季晚浓以为今天的饭局已经到了散场的时候,霍舜吃完甜品就会告辞,没想到,霍舜一边幸福的吃着草莓蛋糕卷,一边突兀的,没有任何征兆的就说起了他为救霍尧受伤的事儿。
霍舜用一种轻松轻佻,甚至是调侃的口吻,把只有他,霍尧,霍奶奶三个人才知道的事儿,就这么说给了她听。
季晚浓很疑惑,霍舜根本就不相信她和霍尧是真结婚,他言之凿凿的笃定她和霍尧是为了霍奶奶的心愿才假结婚。
那霍舜又为什么要把这件事告诉给一个临时工?
霍舜脸颊微微有些泛红,他单手托腮,另一只手举着空酒杯,似笑非笑的透过透明的高脚杯看着她。
那双和霍尧截然不同的眼睛,眼尾有浅浅的笑纹,眼神却冰冷的犹如终年不化的积雪。
季晚浓瞬间清醒。
管他是为了什么,她一个临时工,打工期间听到的看到的,都藏在心里,管住嘴巴就好了。
别的她也不用操心,那是霍尧要去琢磨的事儿。
霍舜:“弟妹,你这是什么反应?我可是把我最大的秘密都告诉你了,你怎么毫无反应啊?难不成阿尧已经跟你说过了?”
说着,霍舜意味深长的看向了霍尧。
霍尧不可置否的挑眉,只说:“你生活助理到哪儿了?”
霍舜:“你下逐客令也没用,我压根就没让生活助理来接我,今儿晚上,我在你家凑合过一宿。”
霍尧:“这么凑合,就别凑合了。”
霍舜:“没事儿,自家兄弟么,我凑合也就凑合了,不碍事。”
说着,霍舜又看向季晚浓,“弟妹,这可是咱们三个的秘密。有了共同秘密,咱就是一家人了。”
霍舜为了霍尧受伤这事儿,加上她一共有四个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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