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亦英:“她说什么你都当她是放屁,她被宠坏了,她也被阿铎宠的飘飘然了,她根本不清楚自己嫁给阿铎之后会面对什么。她以为她能接受阿铎不爱她,那只是她以为。她还觉得自个儿能打动阿铎,让阿铎爱上她呢,结果嘞?阿铎爱上她了没有?”
柳麓还是无法理解:“溪溪喜欢蒋医生,蒋医生又是娶谁都可以,为什么——”
楚亦英摁住太阳穴:“柳秘书,我不止一次跟你说过,你什么都好,就是唯独缺少点人的情绪,你没这能力,所以感情这种事儿,听我的准没错,你就别掺和了。ok?”
柳麓指着自己光洁额头上的浅浅一道疤,纠正道:“我有这种能力,是因为手术丧失了一部分。”
楚亦英也纠正道:“手术的疤在你天灵盖,你额头上这疤,是你自个儿磕的。”
柳麓没有再纠正回去。
即便她因为手术的缘故,丧失了一部分人的情绪感知能力,但她还有常识:绝不能在楚亦英面前主动提起他大哥。
她不是自个儿磕的,是为了给楚亦然当人肉缓冲垫,才撞到了脑袋。
楚亦然太脆弱也太虚弱了,轻轻一摔一碰,都可能让他骨折,然后演变成更可怕的情况,她磕磕碰碰,最多就是流点血打个破伤风,再严重就是缝几针,不过如此了。
谁也没想到,这一撞,让她脑子里多了个淤血块,随着时间,淤血块非但没有减小,反而愈发的严重。
严重压迫她的神经,到了不得不做开颅手术的程度。
手术还算顺利,唯一的后遗症,就是让她丧失了一部分作为人的情绪感知。
好在不影响她的工作,对她的生活也没太大影响。
她唯一遗憾的,就是她这个人肉缓冲垫,没能保护楚亦然不受伤,情况还是朝着最坏的方向发展。
说来可笑,楚亦然就是死于这一摔。
这一摔,让砸钱堆砌的医疗资源所压下去的各种并发症,一股脑的蜂拥而出,加剧了他的死亡速度。
虽然他不摔这一下,按照他的身体情况,也活不了太久。
可楚亦英花了那么大的心血,楚家砸了那么多的钱,到头来,楚亦然竟然是这样死去,实在是无法让人接受。
对免疫系统崩溃的人来说,一个小小的感冒都能致命,楚亦然那时候,已经油尽灯枯,完全是靠砸钱才勉强能呼吸,那种活着,似乎也不算一种活着吧。
现在的柳麓,只有绝对的理性,她已经没有办法靠人的情绪再思考了。
商务轿车将蒋铎送到九间堂的门口,便扬长而去。
蒋铎走到楼下,抬头看了一眼看不到的凤凰层。
阿尧他们应该已经谈完了吧?
蒋铎想了想,转身走进了小公园,九间堂把三分之二的地皮,拿来修建了小公园,剩下三分之一才拿来盖楼。
这个小公园,自然是仅限于九间堂的业主和租客使用。
因此这个半私人性质的小公园,也是九间堂的一个卖点。
小公园修建的十分典雅,还有一个不大不小的人造观赏湖,养了好几只天鹅,遛狗和遛弯的住户并不多,蒋铎顺着石子铺成的小路,又快走了好久,算算时间差不多了,蒋铎这才回去。
蒋铎坐在电梯里,摸了摸肚子。
走了太久,他肚子饿了。
得找季晚浓再给他弄点吃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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