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尧伸手,将压倒的她的头发轻轻的撩起,然后又重新躺在了她的肩膀上。
季晚浓已经懒得再挣扎了,随便吧,别压着她头发就行了。
虽然她现在头发还很浓密,目前还没有脱发的困扰,但十几年之后的事儿,谁能保证呢。
她的每一根头发,都是有名字的,都要好好保护。
霍尧没问那么多,只说:“霍楷勋解决了么?”
季晚浓想了想,没回答,而是问:“舜总把他知道的都告诉你了么?”
霍尧:“他不是话多的人。”
季晚浓不确定霍舜跟他说了多少,想了想,就全盘托出,老实交代了。
当然,为了不暴露陈助理,她没说自己是靠琢磨霍楷勋那句话,才想到了这些。
霍尧听完便说:“看来我不用特别担心你,你有能力应付霍楷勋。”
她能看透‘谁家的东西谁宝贝’这一点,就是找到了病根。
对症下药,自然是药到病除。
更何况,霍楷勋一向喜欢聪明人。
也难怪霍舜在电话里提起她,就是一副赞不绝口的语气。
大房在心里已经认输,连他都很惊讶,她竟然能从招标会这件事上看出这一点。
霍太太,总是能带给他无限的惊喜。
季晚浓:“勉强算是应付了吧?霍楷勋提出想让我进霍氏。”
霍尧:“嗯?”
季晚浓只觉得肩膀一轻,是霍尧缓缓的抬起了头。
因为霍尧对灯光的极致敏感,卧室的窗帘帷幔足足有四层,一片漆黑之中,伸手不见五指,季晚浓只能感觉到他的视线。
她顿时就紧张起来,霍楷勋这三个字,就代表着危险。
季晚浓:“很,很糟糕的情况吗?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还能补救吗?我——”
“别多心。”霍尧安抚了她一句,慢慢的躺回到她的肩膀上,语气一下子变得低沉又严肃:“不要对我有任何隐瞒,把你和霍楷勋单独相处时候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告诉我。”
他这幅态度,季晚浓自然不敢有所隐瞒,尽量一个字都不落的全部复述给他不算,就连霍楷勋的一个微表情,一个眼神,都尽可能的描述出来。
她也没有隐瞒自己想把霍楷勋变成‘站在自己这边的畜生’的小心思,总而言之,她做到了毫无隐瞒。
说了太多,季晚浓嘴巴都干了,她舔了舔发干的嘴唇:“是不是我的小心思坏事儿了?”
霍尧:“不是。”
季晚浓:“你也别为了让我安心就骗我。”
霍尧似笑非笑的道:“也?”
季晚浓:“…………”
霍尧:“霍太太这是不打自招了么?”
没有她先骗他,哪儿来的他【也】骗她。
季晚浓理直气壮:“我可没骗过你。”
霍尧嗤笑一声:“有选择性的说实话不是骗么?”
季晚浓:“我——”
霍尧:“我没骗你,以前没有,以后也不会。”
季晚浓沉默了下去。
对一个临时工,他有必要三番两次的做出这些承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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