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平之看看父亲的脸色也是如常,不像以前那么严肃。
“坐吧!好好尝尝,这是你母亲的一片心意。”林震南也是一脸慈祥,“对了,给你说一下,以后咱俩修炼辟邪剑法不去练武场,去后院的练武厅。辟邪剑法是林家赖以生存的绝技,觊觎之心的人也不在少数。练武场上人多眼杂,不安全。”
林平之听了,觉得在理,连忙点头答应。
然而林震南的说辞落在林母的耳中,却发现有问题。
林震南在练武场修炼辟邪剑法已经有十几年,他就喜欢那种众星捧月的感觉,特别是施展完辟邪剑法被众镖师围着恭维,更是他每天最开心的事情。现在怎么突然要到练武厅去?
面对林母投来审视的目光,林震南捻须强作镇定。他也是没办法呀。林平之的辟邪剑法和他自己的一比,傻子能看出来谁好谁坏。在练武场上公开亮相,自己的老脸还往哪里放?!
而且两人如果在练武厅独处时,林震南也好借机了解一下自己的辟邪剑法错在哪里。虽然老子向儿子请教比较丢人,但只要自己不说,林平之也不敢宣扬,这就天不知地不知了。
未时三刻,林平之准时来到后院的练武厅。林震南已在那里面等着了。
练武厅设计本来就是为了林家自己人修炼之用,房间也异常宽敞,设施齐全。只不过林震南喜欢练武场上的人多热闹,这才经常去练武场。林平之要接受林震南的指导,所以也常去练武场。结果练武厅平常就只是林母使用。而林母现在年纪也大了,练武的心意也淡了,这个练武厅倒经常空着。
林平之见了父亲,立即上前行礼问安。林震南有心请教却不知如何开口。
就在他犹豫之时,林平之已经兴奋地开口:“父亲,孩儿正想向您禀报。这些日子经过不断练习,孩儿已经能初步施展双手辟邪剑法。”
“什么玩意儿?双手辟邪剑法?”林震南一头雾水,心里大为震惊,“这孩子什么时候给我说过他在练双手辟邪剑法?他又是什么时候练成了?晕,我单手还没向他请教,他双手都练成了!”
林震南毕竟久经世事,心里面翻江倒海,脸上却毫不表现出来。他只是微笑着点点头,仿佛今天就是来评判林平之的双手辟邪剑法。
林平之不敢怠慢,从下人手里取过双剑,双手一震,两柄宝剑同时出鞘。双手剑法的拔剑动作也不同于单手剑法,这个拔剑动作,林平之也是专门练过的。
林平之这双手辟邪剑法施展出来,顿时把林震南看呆了。本来辟邪剑法就以繁复奇诡而著称,双手辟邪剑法齐出,那繁复瑰丽和迅捷奇诡又统统翻了倍。
饶是林震南自己也修炼辟邪剑法多年,依然看不清剑法来去。眼前只有林平之双手急速挥动,剑光如同烟花炸开,无数银色的光芒跃出,灿烂无比,耀得人目眩神怡。
这也亏得眼前舞剑的是自己儿子,要是换了别人,林震南一定立即当场拜倒,叩头求对方传授一二。
说实在的,实力相差太大,也就没啥不好意思了。林震南的心态倒是放平和了。打算今天索性坦言请教。话又说回来,自家孩子有啥介意的,他武功高自己应该高兴才是。
想到这里,林震南心情愉悦起来,捋着胡须,欣赏自己儿子风雷电掣般的双手快剑。
林平之一套剑法施展完毕,双剑回鞘,肃身转向父亲,等待林震南的点评。
林震南哪有什么可以说的,他一脸赞许地喝彩道:“我儿在短短数日就能磨练出如此双手辟邪剑法,真是相当了不得。今天为父真是大开眼界,实在太高兴了!平儿你在双手剑法方面天赋异禀。对于双手剑法之诀窍,为父一无所知,就连你曾祖远图公也知之不多。所以如何修炼双手辟邪剑法全靠你自己摸索吧!”
“啊?!”林震南的话大出林平之的意料,父亲还是第一次给他如此高的鼓励,这反而让他手足无措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林震南努力把话题扯回今天的主题,“为父觉得双手辟邪剑法是建立在单手的基础上。这样吧,你单手施展几招辟邪剑法给为父看看。”
“哦!孩儿遵命。”林平之不及细想,放下一柄宝剑,单手持剑,开始一板一眼地施展起辟邪剑法来。
单手辟邪剑法,林震南肯定看得明白。虽然林平之施展得迅捷奇诡,但他依然能够看清楚剑招来路。林平之在场上舞剑,林震南也拿出当初跟随祖父学剑的劲头,全神贯注观摩学习,心中思索每一招如何施展。
林平之在场上专心舞剑,哪里想的到自己父亲竟然在场下偷师学习。
林震南看了没几招,就到了迷惑之处,他连忙出声叫停。当年跟着林远图学剑法,他肯定不敢多嘴。现在场下的是自己的儿子,那还不是随意指挥,捏个理由就行。
林平之突然被父亲打断,不知为何,秉身收剑,向父亲拱手道:“孩儿剑法粗陋,还请父亲指教。”
林震南不禁老脸一红,指教什么!他自己的剑法要是能到这个水平,晚上做梦都会笑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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