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林震南似乎也想起了什么,他突然走到门口,猛地打开房门,左右看了看,见四下无人,这才关了房门。
林平之见他如此郑重,出言让他放心,“父亲,我有天赋,可以察觉方圆十丈之内的事物。现在周围没人,你可以说了。”
林震南把嘴凑到林平之耳边,以极小的声音说道:“你曾祖远图公遗嘱,福州向阳巷老宅里的东西,林家人不得翻看,否则后患无穷。”
林平之大吃一惊,张开嘴不发出声音,作出“辟邪剑谱”四个字的口型。林震南看明白了,点点头。
林平之心情激荡,原来自家真的有辟邪剑谱,可曾祖为什么不让后人翻看呢?倘若父亲有曾祖一半的实力,哪里还怕什么青城派!看来此套剑谱必然有邪门之处。
此事关系重大,一旦透露半点风声,一家人必有生命危险,甚至可能死无葬身之地。
林平之用目光向父亲表示,自己一定会把此事嚼烂咽到肚子里面,除非自身实力发展到不怕任何威胁,否则一个字都不会透露出来。
林平之目光表达的意思,林震南显然听懂了,他微笑地点点头,这块一直压在心底的石头算是交出去了。
这一天下午,林母就张罗着带林平之去见金刀无敌王元霸,林平之的外祖父。林平之回来都一天了,还没有去见拜见外祖父,与孝礼不合。今天无论如何都要去一趟。
王元霸向来喜欢炫耀,有林平之这样一个拜入名门正派的外孙,早就给外人炫耀过多少回了。今天晚上王家大开宴席,招待各路宾客,专门嘱咐林平之一定要到场。
林震南今天要在静室闭关修炼华山道玄功,所以能去王家赴宴的也只有林母和林平之。林母早早就给林平之准备好了衣服,从头到脚锦衣绸缎,华丽无比。昨天发现林平之个子又长高了好多,林母和丫鬟们又不得不临时修改,折腾了大半夜。
林平之见林母拿来的衣服华丽辉耀,扎眼得很,着实不想穿。可是这种事情儿子肯定是拗不过老娘的,最终林平之还是不得不打扮得花里胡哨,跟在林母后面低着头一路而行。
二人一行带了几个下人,林平之骑马,王夫人坐轿,还有一辆马车上拉着些礼物。远远的就看见了王家府苑大门。朱红漆的大门,门上两个大铜环,擦得晶光雪亮,八名壮汉垂手在大门外侍候。
刚到王府大门口,就有下人过来招呼。进了大门,只见梁上悬着一块黑漆大匾,写着“见义勇为”四个金字,下面落款是hen省的巡抚某人。
紧跟着林平之的两个舅舅王伯奋、王仲强就出来迎接。林平之也好久没见过自己的这两个舅舅了,印象都有些模糊了。这兄弟俩都身材甚高,只是王仲强要肥胖得多。两人太阳穴高高鼓起,手上筋骨突出,显然内外功造诣都甚了得。
林平之见了两个舅舅,就立即上前行礼问安,却被二人一把抱住,欣喜不已,“好久没见平儿,这孩子现在长这么大了。个头也高,都快超过舅舅了。真是玉树临风,一表人才啊!”
林母在一旁笑呵呵的,显然对二人的夸奖很满意。林平之就这样被大舅王伯奋拉着,四人并排走着。林母和二舅王仲强拉着家常,林平之则要应付大舅王伯奋的嘘寒问暖。一行人来到大厅,外祖父金刀无敌王元霸已经在那里等着了。
只见那王元霸已有七十来岁,满面红光,颚下一丛长长的白须飘在胸前,精神矍铄,左手呛啷啷的玩着两枚鹅蛋大小的金胆。武林中人手玩铁胆,甚是寻常,但均是镔铁或纯钢所铸,王元霸手中所握的却是两枚黄澄澄的金胆,比之铁胆固重了一倍有余,而且大显华贵之气。
林母连忙拉着林平之上去叩拜,林平之顺势跪倒,跟着林母给外祖父磕了个响头。
王元霸哈哈大笑,说道:“好久没见我的乖外孙了,都长这么大了。快快站起来,过来让我瞧瞧。”
林平之连忙站起身来,走到王元霸身边,被他一把握住手臂,连连摇晃,喜欢之情,溢于言表。“好孩子,看这个头,看这相貌,俊秀得不得了呀!”
林母则喜笑颜开地说些好听的话,“爹爹,那日二婶问我平儿现在长什么样,我回她说您就拿我爹爹十八九岁时想,就和当年我爹爹长得一模一样,一样的俊秀挺拔,一样的英俊潇洒。爹爹,您觉得我说的有错吗?”
王元霸被林母逗得哈哈大笑,“你这丫头,从小就伶牙俐齿,喜欢逗我开心。现在儿子都这么大了,还是这样喜欢乱扯,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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