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宣享受着她的按摩,苦笑道:“你也看到了,奏折堆如山,朕一个人得批改到半夜。中途要是吃个饭,上个茅房,估计就得批改到明早!朕今晚还想爱妃侍寝呢。”
柳如玉一听,俏脸红透,声音低低:“陛下,早上您不是说要去贵妃姐姐那儿么?”
“朕,朕……”赵宣一时不知怎么解释。
柳如玉摇头,“陛下,您不用想借口解释,别把臣妾想的太自私,臣妾没有生气您去贵妃姐姐那!毕竟您是天子,雨露均沾才能尽快为皇家开枝散叶。”
这话,让赵宣深受感动,当即道:“爱妃,朕无法保证只爱你一人,却能保证永远爱你。”
如此女子,夫复何求?
“陛下,那臣妾就斗胆替您整理奏折!”
说着,迅速动作,把问安和废话的奏折挑选出来,果然效率大增,给赵宣减轻不少负担,不由想起早上高氏对柳如玉的评价,不屑冷笑。
母后啊母后,动什么歪脑筋不好,非得在朕的面前挑拨爱妃的不是?
爱妃文静、温和,认真起来心思聪慧,办事麻利,堪比朕的左右手!
然而,还没得意一秒钟呢,赵宣就看到一份令他脸色漆黑的奏折,是户部尚书刘思虎呈上来的。
说,在行工建筑物资变卖完全之前,户部已将钱财预估出来了,差不多二十二万两。加上国库内的五十万,有七十多万!
军需至少两百万两,相差甚远,刘思虎便建议先把国库的钱让他儿子运送过去以解军需之急。
变卖的钱财,往后再送。
至于还差的军费,当提高百姓赋税,凑钱!
赵宣气到发疯了,这老狐狸,朝堂上不断施压朕让他儿子送钱也就罢了,连奏折里也不放过?
柳如玉轻声道:“陛下,您怎么了?为何愁眉不展?”
赵宣将奏折递过去,柳如玉一看,拧眉,也是这一刻她才知道国库空虚至此!
“陛下,您莫急,家父已经派人八百里加急送信给堂兄了,想来这两个日就能送到他手中,堂兄有钱会很快筹集军需,秘密送往兄长前线。”
说着,她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陛下,您等等!”
她立刻命奴婢回坤和宫取来一个木盒。
赵宣诧异,“这是什么?”
这是臣妾入宫前堂兄给的嫁妆,国控当前这般空虚,百姓也民不聊生,万万不可贸然增加赋税。
您先拿这些凑一凑,让刘思虎送过去,好打消他的疑虑。
赵宣鼻头一酸,内心无比感动,多好的女人啊!
同时他又觉得自己很没用,被刘四虎逼到此等地步,甚至还要沦落到要女人钱财的地步,说出去都贻笑大方。
“爱妃,钱收起来吧,这是你的嫁妆,朕万万不能要,刘思虎那里有朕周旋,朕绝不可能再给他刘家一丝机会。
朝堂上的事你不懂,刘思虎不仅是要钱那么简单,钱都是其次,主要是希望他儿子去前线绕一圈,回来之后带几个凉军人头,好逼迫朕升他儿子的官!”
柳如玉心头一颤,原来里头还有这么多绕绕弯弯!
“是臣妾刚才胡乱出馊主意,陛下恕罪。”说着,跪下。
赵宣忙将她扶起,紧紧拥入怀中。
“爱妃,你何错之有?你对朕的心意日月可鉴。放心,朕以后绝不会辜负你,等朕肃清朝纲,就立你为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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