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子还抵在露露的脖子上,她连开口说话都不能,只能无助地看着警察。
时落皱眉看着张奎,“若感情真的能让人变得面目全非,人为何还要不停地追逐?”
这张奎本是平和中庸之相,一辈子即便不会大富大贵,却也能平安到老,可自从认识这位露露姑娘后,他逐渐走入死胡同,后天命被改变,已无可挽回。
“人有不同,形成性格的环境也有不同,对待感情自然也有不同反应,若一味排斥,反倒是违背你们道家的处世准则。”明旬虽不懂道家行事原则,却也知道有个词叫‘道法自然’。
“明旬,我觉得你也有修道天赋。”时落抬眼看他,回想见了明旬这两回,他说的话不多,却总能说的恰到好处,“要不是你还有自己的责任,我都想收你为徒了。”
能遇到个有修道天赋是可遇不可求的。
“修道之人能做生意吗?”明旬问。
时落愣了一瞬,点头,“道家讲究的是随心,但这随心又不是随心所欲,安徐正静是修道之人的素养,现今社会,修道之人寥寥,得道之人更是凤毛麟角,只要保持初心,不做违法乱纪的事,你做哪行都行。”
时落解释的认真,明旬没忍住,抬手,揉了揉她的发顶。
果然跟预料的那样柔顺。
“还是不了,我浑身铜臭味,还是别拖累你了。”
时落将人往前一推,“该你出手了。”
明旬出现的太过突兀,众人齐齐往他看去。
时姑娘一句交代都没有就把他推了出来,明旬一时还真想不出能救出这位小姐的法子,好在他经历多了大风大浪,并没有失态。明旬转头看了时落一眼。
时落张开手,手心朝上,上头放着一个用符箓叠好的纸鹤,时落画出一道法决,纸鹤竟飞了起来,直直往张奎而去。
因符箓纸鹤不大,恰好有一阵风吹来,纸鹤飞在半空,也无人注意。
直到纸鹤贴上了张奎的后背。
明旬知道这位被挟持的小姐应当是无性命之忧了。
想到时落所为,明旬的心软了下,时姑娘说被挟持的姑娘只有他能救,其实时姑娘只是想将救人的功德送与他而已。
他又怎能辜负时姑娘的一片心意?
明旬理了理袖口,抬脚准备上前。
正警惕盯着张奎的警察厉声喊:“退后!”
脚步一顿,口罩下,明旬的脸有些僵硬。
活了二十八年,从来无人这么疾言厉色地呵斥他,这感觉倒是有些新奇。
不过此刻不是感叹的时候,明旬举起双手,对警察说:“我认识这位小姐。”
哪怕遮住半张脸,从眉眼看,他仍旧俊美无俦,说话的声音磁性好听。
“她——”明旬顿了片刻,说:“是我一个远房表弟的女朋友,我那远房表弟给我看过她照片。”
明旬这番话震惊了所有人。
时落忍笑,她没想到明旬编故事的能力比程怡星更厉害。
“你说什么?”张奎果真被吸引了注意力。
张奎有些激动,手上的刀子抓着不稳,明旬提醒了一句,“小心点,你要是此刻杀了她,可就问不出真相了。”
张奎在意露露,想知道关于她的一切,听了明旬的话,果然将刀子往后挪,不过他仍旧警惕地看着明旬,问的有些迫切,“你说她是你表弟的女朋友?你有什么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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