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许多偏远的地方,哪怕到了如今,父权仍旧大行其道。
时落跟师父一直奔走在这些古怪的约定成俗的制度下,这也是为何时落能如此笃定男人的目的。
她见过有人生了女儿,只为以后换得彩礼,好将彩礼拿去给儿子娶媳妇。
她还见过因双方家里穷,两家行换亲之事。
她甚至见过将女儿卖给了去世的男子做媳妇, 只为那男子泉下不成孤家寡人。
“我,我要去问问他。”女人对时落的话仍旧没有全信。
言罢,女人就想挣脱曲爱国跟张嘉的钳制。
两人没有松手,他们在等时落开口。
时落朝两人点了点头。
邱爱国跟张嘉同时松了手。
方才明明已经浑身瘫软了,可得了自由后,女人不知哪来的一股力气, 重重推了挡着她路的曲爱国一下, 曲爱国那么大一块头被她推个趔趄,女人拔腿就往楼道跑。
有胆大又好热闹的人跟在女人身后, 也上了楼,有的不好闲事的原地说两句,后转头离开,去忙自己的事了。
还有七八个围观的人还留在原地,这小部分人普遍年长些,他们对时落的好奇更大。
住七楼的阿姨自觉得与时落是有交情的,她说话也随意,“小丫头,你是怎么知道她家那么多年前的事?”
能知道那家子底细的除了与他们走的很近的,就是警察了。
时落不属这两者。
那就只有一种可能。
这小丫头能掐会算。
热闹每天都有,但是像小姑娘这样一眼就能看出一人生平的却少见,两相权衡下,这些人还是留下了,他们想着或许能让这小姑娘给自己算一卦。
时落许久没赚钱了,倒是不介意替人算一算。
只是现在不是好时候。
“我知道, 你们这是天机不可泄露。”大妈自觉为时落的沉默找好了理由。
她想往时落面前走,不过明旬跟曲爱国, 及张嘉三个大男人就站在时落旁边,阿姨又停了脚步,她笑着问时落,“阿姨看你今天挺忙的,不知你什么时候能有空?”
“阿姨想去拜访你。”有些话不用说的很明白。
“还有我,我们上回在电梯里见过的,你记得不?”另一位阿姨也上前两步,她指着前头说话的这位,“我们一起在电梯里见的。”
“我姓夏,不瞒你说,我真有一事想求你。”夏阿姨直接的多。
时落有些为难,“我应当很快会搬走。”
今天过后,整个小区恐怕都知道她是算命的了,到时候恐怕每天都有人上门,这样会打扰到程怡星。
一直站在时落身边,与她只隔不到一拳距离的明旬看向时落,他眉梢含笑。
落落与他想到一起了。
本来他打算劝落落尽快搬走。
他倒不是觉得络绎不绝上门的会打扰落落,落落本职工作就是算命的,越多的人知道越好, 她名气越大, 能力越强,旁人越不敢随意得罪落落。
他也不是怕有人打扰程怡星。
明旬看出程怡星对落落已经心生嫌隙,继续住在一处,对路落不好。
像是在印证明旬的话,程怡星将时落拉到一旁,她语气已经带上了责怪,“落落,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她真相?”
之前落落明明有空跟她一起去七楼,跟那嫂子说清楚,若落落早点将真相告诉那嫂子,就不会有今天这一出。
“我为何要早点告诉他们?”时落不解地看向程怡星,“今天这一切本是他们自己造成的,后果自然要他们自己承担。”
“但是,但是那嫂子要是真的跳下来,怎么办?”程怡星抓着时落的手收紧。
时落蹙了蹙眉,却没挣开。
“那也是她自己的选择。”
“落落,你,你怎么这么狠心?”程怡星仿佛才认识时落一样,她猛地缩回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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