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箖有想过,如果尤若愿意把孩子生下来,她会尽量护着她。
但没想过,有一天,她会被尤若用这孩子威胁。
尤若是个让人第一眼看去就觉得温柔恬静的女孩,很有小家碧玉的乖顺清纯感。
当她蹙着眉头,红着眼睛,乞求般看人的时候,很难让人觉得可恶,反会觉得可怜。
但是现在向箖看她有点可笑:“你用你自己的孩子,威胁我?”
尤若怔愣一下。
向箖:“是我和时云州有牵连,让你没办法安心生孩子了?”
尤若:“我没有......”
向箖:“我哥宠你那么多年,他才躺下三个月,你就嫌他的孩子挡你的路了?”
尤若:“你误会了......”
向箖咄咄逼人,让尤若有些难以招架。
尤若突然露几分怨憎:“你知道什么!”
佣人见已经没人在吃饭了,过来询问。
向箖和尤若便都闭了嘴。
佣人们开始收拾桌子,诺大的餐桌很快被收拾干净,又摆上一壶薄荷茶。
待他们离开后,向箖看着茶壶中浮沉的薄荷:“别太贪心了。不然你现在把孩子打掉,去讨好时云州试试。看会不会人财两空。”
听见说话声,向箖和尤若都站起来。
时钧和时云州已经聊完事情,要离开了。
向箖才知道时钧和余欣雅他们并不住在这里。
时钧老婆多,家庭越不和睦,越讲究个团圆。每月都有团圆日,各家轮着来。
时云州这里便相当于他大老婆家。
向箖暂时不了解这些,但是看着时钧和余欣雅他们走了,总算觉得社死的不是那么惨了。
只是时钧走时刻意看了她一眼,让她挺莫名其妙的。
时云州送人连房门都没送到,就转身朝向箖她们走来。
他坐下后,向箖拿起茶壶,给他倒了杯薄荷茶。
给尤若也倒了一杯,最后是她自己。
落座后,甚至觉得气氛比刚才时钧在的时候还诡异。
时云州不知想到了什么,也顾自笑了下。
向箖瞥他一眼,认为他现在可能觉得自己不是时云州,是向海。
尤若打破了沉默:“不知道怎么,想起在大塘湾的时候了。”
时云州和向箖都把目光投向她。
尤若笑笑:“想起来我以前经常蹭云州的自行车。那时候我们还经常在一起玩。”
不知道她是希望大家回忆起什么。
她以前是经常蹭时云州的自行车,俊男靓女,青梅竹马的,像天造地设的一对。
但后来还是被向海给拐跑了。
她所回忆的经常一起的玩的时候,时云州和向海还没有水火不容,还能相互串串门子,还能在同一张桌上吃饭。
不过这一回忆就去了十几年前。
冷不丁听到她提大塘湾,宛如隔世似的。
早就物是人非了。
整个大塘湾都不见踪影了。
时云州语气淡淡:“有事,先走了。”
他起身离开,谁都没有再多看一眼。
向箖跟尤若也已经没什么话,也起了身。
时云州步子快些,向箖取完包再走,落在后面。
时云州的车子开走,向箖才刚走到自己车边。
到车上,给时云州发信息:“州哥,你是故意让我来气尤若的?”
时云州回:“别小看自己,你何止能气她?”
......
向箖把手机放到一边,启动车子。
见时云州的车子在前方行驶,一直跟她同一个方向,便又发语音问了句:“州哥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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