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到时云州的时候,时云州就横着自行车堵着一个年轻漂亮的姑娘。
她路见不平,捡起一块石头,就狠狠的丢过去。
丢得非常精准,正砸在时云州后脑勺上。
那一下她自己都感觉应该挺疼的。
时云州吃痛一声,捂住后脑勺,转头看她,她掉头就跑,跑得风从耳朵两边呼呼地刮过。
但对于时云州那样,在大塘湾生活了很久的人,想找出一个陌生新面孔实在太简单了。
而且身体已经开始抽条的向箖刚被一个还没她个子高的小子表白过,新剃了一个大光头。
目标就更容易找了。
没多久后,时云州就把向箖堵在家门口,提着她的后衣领子把她拎回到院里。
向海闻声跑出来,一看自己妹妹被人拎着,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护短。
总之还是他们不占理,向海还是拽着向箖去时云州家道歉去了。
才知道时云州家跟他家是前后邻居。
虽然去道歉的时候,时云州本人不在,但向箖却记住了。
当时她和向海住的那小房子,确实和后来开的酒吧有点像。
也带个小阁楼,只是非常低矮,主要放杂物,有窗,但一直封着。
但向箖却喜欢没事去那阁楼上待着。
有一天她透过窗子的缝隙看到时云州拿着一个盆子,搭着几件衣服走到院子里。
见到“仇人”,她费力地一点一点拉开了散发着腐烂木头味的窗子。
却见时云州已经脱下衣服。
他可能只是想快速冲个凉。
向箖一点没慌,只是瞪大眼睛,看了个仔仔细细,像现场上了一堂生动的生物课。
时云州觉察异样,抬头朝她看过来。
眉头一蹙,目光锋利。
时云州也一点没慌,只是嗤了一声,将身体粗略擦擦,不紧不慢地穿上衣服,把刚换下来的衣服放到盆里,拿去洗了。
向海从来都不知道向箖偷看人洗过澡。
只是一段时间后,天气更热,向箖脱下肥大的校服,直接穿着练功服,为遮留头发的丑,戴上向海给她买的粉色鸭舌帽。
偶遇时云州。
时云州:“你是女的?”
向箖瞥他一眼,没理,可能她当时觉得问出那种问题的时云州奇奇怪怪的。
总归他们兄妹刚搬到大塘湾,就跟这位姓时的邻居处得不好。
但向海其他人缘不错。
向海比她圆滑,喜欢在小孩面前摆大人谱,在大人面前充小孩样。
但也带着股不好招惹的混蛋劲儿。
他俩迅速混成了大塘湾一大一小两个“流氓”,而向箖那时很不招人喜欢,她除了给向海当尾巴,自己没朋友。
向箖抬手摸一下额头。
只是做样遮一下她并不存在的尴尬。
向箖:“那时候真的小。虽然长个子了,但其实什么都不懂。”
时云州从她手里取过瓶盖,给瓶子拧上。
手抚住她的后脑勺,把她带到身前。
抬起向箖的下巴,垂目看着这张脸。
时云州:“向海就算醒了,也折腾不出什么了。我劝你别在蓝城趟这浑水,该去哪去哪。”
浅笑一下:“或者你去挑个男人。看在以前做邻居的份上,我代向海,帮他把你嫁了。怎么样?”
向箖仰着头,品不出时云州说这番话的意图,只是心脏好像骤然跳急了。
她伸出手来,手臂环住时云州的腰,笑着问:“嫁州哥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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