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箖坐在旧书桌前,台灯的光线打在脸上,对着镜子,仔细地看。
她脸上那两道浅浅的疤痕已经完全消失,一点痕迹也看不出了。
想起她两三个月前,就见到袁涛脸上贴着块大纱布,他应该就是在那个时候受的伤。
而她那时候,也是刚受伤没多久。
都是形伤痕,都在脸上。
向箖很难不把它们联系在一起,并有些怀疑,袁涛脸上那两道伤会不会跟时云州有关系。
想到她落水湿衣那次,时云州很明显非常生气,应该是很不喜欢别人对他的东西做什么手脚。
他自己也说过,不喜欢的东西,就算当垃圾丢掉,也不喜欢别人随意碰。
所以是不是袁涛在她脸上动手的行为,把时云州给得罪了?
可那是向箖随口撒的谎......
拿起手机:“时总。”
把这两个字发送出去,却有些纠结接下来要说的话。
但是听说话说一半是最让人难受的,索性就这样了。
但想一想,还是把两个字给撤回了。
没想到又留下一条“你撤回了一条消息”。
......
虽然每天的工作都有些辛苦,但回头去望,日子也过得不知不觉。
向箖已经在时运工作了一个多月,如果再加上她每天打卡,却呆在时云州办公室摸鱼的那些天,应该可以约等于一个半月了。
可是这么长的时间,她都没拿过工资。
其实她来这里工作,也并不是为了赚钱。
现在她的财务也暂时不算紧张,酒吧的经营在慢慢变好,而她用时云州的钱扫的那一大堆货,也像是屯了个小金库一般。
但是一个比她来得还晚的实习期员工都已经领到了工资。
所以她在这里,是属于只干活,不拿钱吗?
向箖有时候会陷入一点小小的纠结。
她来这里是为了调查蓝海,能达到这个目的就好。
可是收购一个像蓝海那样规模的集团,最快也要耗时半年,在这么久的时间里,她也切实是给时运干活,凭什么不给她发工资呢?
就为这个,在汇报会上,向箖盯着时云州看了又看,直到时云州往她这边瞥了一眼,她才笑笑,又低下头认真记笔记了。
又想到商曼婷当众许下的那一百万,到现在也没到账。
在笔记本上写下个数字一百。
散会以后,会议室里的人走得差不多了,向箖收拾好东西,直接走去了时云州办公室门口。
推一下门,愣了一下。
他什么时候开始锁门了?
再推还是纹丝不动。
旁边递来一把钥匙。
向箖一看,是王特。
再一转头,看到站在身后不远处的时云州,时云州身边还跟着唐婳。
王特:“不好意思向小姐,我今天手闲,顺手把门锁了。”
向箖:“......”
向箖的目光跟时云州一碰就错开了,转过来头,从王特手中接过钥匙。
因为时运大厦的这一整层,都是采用的欧式复古风,所以时云州这间办公室门上,除了有隐藏的智能识别系统,还有一道主要为了美观而设的老式锁。
王特上的就是这道锁。
向箖过来不是溜门撬锁的,但像被人抓包了似的。
多少有些尴尬。
但她面色平静,不大能看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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