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从耳侧插进向箖的头发,托着她的后脑勺,低头看着她的眼睛道:“我和你的关系,难道是由你说了算吗?”
向箖:“......”
向箖也看着他,目光并没有退让闪避。
只是还是没什么话。
时云州像有些不耐烦:“一顿酒,真给喝成了哑巴?”
却拽住她的手腕直接往楼梯去,到楼梯跟前,干脆把人给扛了起来。
向箖并没怎么挣扎,只是有些抗拒的搡了搡。
她不够有种,虽然的确动了些心思,但到底没敢直白说出来。
进到房间,时云州又把她弄去浴室,直接把人塞进浴缸里。
手一碰阀门,水就冲着向箖兜头浇下来。
时云州:“把你这身又浪又臭的皮的扒了,好好洗干净。”
转身出去,却是一阵烦躁。
拿起一瓶水,放下,又拿起一盒烟。
把烟点燃,看着浴室的方向。
却没想到向箖会这么快出来。
门一打开,向箖停在门口,两人面面相觑。
而向箖身上未着寸缕,只是愣一下,就面色平静的朝时云州走来,然后与他擦肩而过。
时云州转身,看着她走进了衣帽间。
向箖在衣帽间里挑衣服,当然还是只能挑时云州的衣服。
察觉到时云州进来,她只稍稍侧一下头,并没回头去看。
一条手臂缠在腰上。
皮带金属碰撞和拉链的声音。
时云州的声音蹭在耳边:“怎么,敢这样在我面前,是觉得我不行了?”
向箖咬紧了牙关,身体被迫向后靠去。
空气迅速变得烘热而黏稠。
时云州像是想要试探着咬破向箖颈间的血管一般。
听到他说:“去哪里还能找到像我这样大方的姘头?嗯?自己花了多少,拿了多少,是没有数吗?要好好珍惜。”
时云州:“这么想要我多关注的话,以后就干脆跟我做事好了。”
时云州:“要好好听为夫的话。”
听到这一句,向箖猛地忍耐下一声,倏地抬起眼睛看他。
时云州低笑一声,带着一种沙哑浑浊的音色:“奸夫,也是夫。”
......
一切在将日落时鸣金收兵,偃旗息鼓。
向箖趴在床上,背上搭着被子,看着日光一点一点熄沉,暗色一点一点的聚拢进来。
她一动未动,时云州可能以为她睡着了,去浴室洗过澡,换好衣服就出去了。
向箖趴着,像被抽干了力气,只能进行充分的休息。
直到趴也趴累了,才撑着她快被掐断的腰翻过身来。
身后垫一个枕头,又撑着身体稍微往上靠靠。
又累又饿,但就是不想动。
不久之后,看到房门被推开一条缝,外面的亮光从缝里泻进来。
外面像有什么人,但鬼鬼祟祟的,并不进来。
慢慢的,那门缝又被推得更大一些。
向箖不动声色的看着那边,那人似乎趴在门缝上,往里看了看。
不知道他有没有看到什么,门又被快速拉上。
又等一会,没再有动静,那人应该是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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