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的课还没上完,就突起大风,天色一下暗得像到了晚上。
时云州:“别人都回家了,你怎么不回家?”
时云州还记得那天,各个学校紧急宣布停课,他赶到向箖的学校,狂风已经拽弯小树,校园里一片狼藉,已经淹成一片汪洋大海。
他往教学楼里走,走廊里有很多窗玻璃的碎片,早就走得空无一人,只有向箖还缩在教室角落里。
时云州把她拎小鸡仔似的提起来:“别人都走了,你怎么不走?”
向箖满眼惊恐,嘴唇发白,却是一言不发。
那天的回家之路真是艰难。
风太大,吹得人几乎走不动。
时云州紧抓着向箖的手腕,以免她像断线的风筝一样被刮飞了。
雨太大,雨伞根本没法撑,雨衣都被打湿透。
路面的井盖被高高的顶起来,顶在半米多高的水柱“喷泉”上。qδ
雷声怒响,闪电劈空。
早就分不清哪里是路。
被掀起的瓦片子在空中飞。
世界末日一般。
后来时云州就把向箖背在身上。
向箖异常安静,但真是脸白如纸。
等时云州把向箖背到大塘湾,因为排水的原因,有一段路,水都深得快没上腰了。
很多人家都把门槛垫得很高,不断地往外泼着水。
向箖被时云州背回家,便在时云州家住了一晚上。
她被裹在两层毯子里,连喝两大碗辛辣的姜汤。
向箖也是第一次在时云州家吃饭,沈爷爷下的厨,那顿饭,在记忆中,真是能排前二名的好吃。
向箖睡的时云州的床,房间干净整齐,被子上还带着一点很清淡的香味。
半夜听到向海打电话,知道向海也在外面困着,已经脱险了。
时云州推门进去:“怎么还没睡?你哥说他没事,让你赶紧睡。”
没好脸色,也没好语气。
第二天时云州在自己衣柜里给向箖扒拉衣服的时候,就已经开始抱怨她“麻烦精”了。
向箖更加紧闭着嘴,直到向海来接她,被领回自己家里,才开始说话。
她穿回自己的衣服,把时云州的衣服缠成一个球。
那是他们还没有搬到酒吧去住。
她坐在那低矮阁楼破旧的窗户边上,看到时云州走出来,便把衣服冲他丢出去。
把时云州气的,指指她,但没说什么。
但看那样子,应该是在说她完了。
可是后来向海提着东西带她去沈爷爷家道谢,摁着她的脖子,让她对着时云州鞠了个九十度的躬。
向箖想起约会那天时云州说过的话,问道:“你以前,为什么想睡我,难道是喜欢我吗?”
向箖不是没冒出什么危险念头,只是不可能说。
时云州便也顺着她这话:“才知道?”
但是谁都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片刻后,走出拍摄场地,来到停车场。
时云州把向箖放下,向箖:“对不起州哥,今天是真不方便。”
这次时云州没再检查她。
只是点点头:“方便的时候给我打电话。”
目送时云州离开后,向箖走向自己的车子。
像来时一样,她的车子开出去,梁旭就开车跟在后面,一直又跟随到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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