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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钧回来,见时云州跟向箖正你一句我一句地说着话,又没什么好脸色,轻咳一声,走过来。

看一眼向箖:“你是钟采琼的女儿?”

向箖:“我是她生的。”

时钧:“父亲是谁?”

时云州代答道:“已经死了。”

时钧看向他,父子两人的目光一碰。

时钧:“吴家难得来做客,你就这么直接把人给我得罪了?”

时云州:“不直接得罪,难道要拐弯抹角的得罪吗?”

时钧:“......”

气得指一指时云州:“你给我过来!”

时云州知道,想要清静,少不得跟时钧做一番解释。

对向箖道:“你先吃饭,我很快回来。”

向箖:“好。”

时云州离开后,她自己坐了会,便果真拿起了筷子。

佣人站了一圈,她一个人面对一大桌子菜,倒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但筷子没往外伸,还是又放下了。

只拿起水杯来,慢慢喝着水。

她自己感觉还是过了挺长时间的。

时钧跟时云州聊完,就直接走了。

虽然他没有再往向箖这边看一眼,但向箖还是站起来,算是目送他离开。

时云州朝向箖走来,看她跟前的碗碟还是干干净净:“怎么没吃?在等我?”

向箖的确是在等他。

时云州看她这种老实巴交的样子:“这么乖?怎么了?”

向箖却是打算乖到底了。

时云州落座后,她先用手背试一下汤盆的温度,打开盖子,给时云州盛了一碗汤,又拿起筷子来,给时云州夹了一点他喜欢吃的菜。

向箖:“没怎么,挺感谢你的。”

时云州:“不用忙。我不会客气的。”

向箖:“......”

时云州笑着抓过向箖的手腕,让她坐下了。

时云州:“是不是受罪了?”

他问的是向箖被绑架走之后,有没有受罪。

看去手上。

细嫩的手上,擦伤早就不见了,破口结的痂也早就脱落了,只是磨出的水泡经历脱皮后还在恢复,露着淡粉色新鲜的皮肉。

都被他用指腹轻轻摩挲过。

向箖:“还行,没什么。”

她既然不想说,时云州也不多提。

在这方面,向箖确实有时候会要些莫名其妙的面子。

除非是她要故意整谁。

如果真是被惹恼动了气,跟谁动手受了伤。

那伤是绝对不能说的。

就像时云州说她:“你看你让人掐的,皮都青了。”

她保准立马说:“他被我揍得更狠!”

不想让小姑奶奶生气,夸就完事了。

时云州:“有没有别的话想跟我说?”

比如母女关系为什么这样?小时候为什么离家出走?

虽然看到现在钟采琼对向箖的态度就能猜到几分,但是猜测肯定不如她自己说。

向箖:“我们两个的关系不怎么好。小时候我什么都做不好,她便看我什么都不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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