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从唇边抹到唇角,看看手指,指腹上沾抹了浅浅的一点红色。
秦伯明今天请客,其实就是借梯子下来,为了跟时云州握手言和。
像混到他这样的人,早就戒掉意气用事,一切以利益为上。
很显然时家正有一块令人垂涎的香喷喷的大肉饼,他正有机会借向箖的肚子,白咬一大口,怎么可能会轻易放过?
而且他确实是把向箖给看轻了,也看轻了时云州对女人的占有欲。
虽然时云州为了一个女人就不顾大局的行为让他有些看不上,但是既然把人惹了,道歉就是。
秦伯明在电话里把话说得非常客气,也没摆什么姿态,甚至还直言要当面给向箖赔礼道歉。
这些跟能白得一块时家的地头比起来,当然屁都不算。
一听说时云州来了,秦伯明起身,笑呵呵的起身相迎。
快迎到门口:“哎呀,时总!快请进!”
一边往屋里请着一边道:“我还以为我秦某,今天没本事请到人了。”
往后看一眼,发现向箖没来,秦伯明:“箖箖呢?这孩子,不会还在生我的气吧?”
时云州:“在楼下。白天拍戏太累,路上困了,就让她在车里睡了。”
秦伯明:“哎,要说真是误会一场。就那位领导,你也知道,什么德行。不知道从哪里看到箖箖的照片,点名要见。我也是没办法,最后真是......”
时云州笑了笑:“你拿捏他还不简单?秦叔手上掌握的把柄,够他把牢底坐穿了吧?”
秦伯明摆摆手:“嗨,严重了严重了。我就是个做小本生意的,哪有什么把柄,且得仰仗人家呢。”
你来我往的,话都接了两圈,两人才落座。
桌上悬着主灯,灯光最亮。
秦伯明这才注意到时云州衣服穿得不周正,嘴上还沾着可疑的颜色,嘴角明显一抹红痕。
他恍然大悟般指指时云州:“我说箖箖怎么好端端地在车里睡了,连我这干爹都不见了。感情是你时总......”
秦伯明举起酒杯:“时总不愧是年少风流啊!啊?哈哈哈!”
在他面前,时云州确实也能称得上是“年少”。
时云州也笑笑,也举起酒杯,很痛快地喝了这杯酒。
他本来就是极少见的英俊样貌,带点不修边幅的样子,又沾染了酒色之气,本来或该有有一些放荡荒唐感。
偏偏他又气质冷淡斯文,脸上带笑,眼中不显,分明是给人一种气定神闲且城府很深的感觉。
就连秦伯明都不由感慨:“像时总这样的人物,怕不是生来就是招女人恨的?”
叹口气:“倒是箖箖那孩子有福气了。”
秦伯明硬是要把自己扮作慈父。
时云州也并没有太薄他的面子。
看时机差不多了,就让手下拿出给秦伯明准备的礼物。
时云州:“之前你我之间有误会,秦叔就别怪我事情做得绝。但是现在看您这么有诚意,我还是愿意把您当长辈敬重。”
秦伯明垂着眼睛,一脸正色,一副完全听进去了的样子。
时云州:“箖箖要为我生孩子,很辛苦,少不得秦爷帮我多照顾一下。”
秦伯明:“这不又见外了?我自己孩子!应该的,应该的。”
看着是一派融洽、相谈正欢的样子,秦伯明还是话音一转,直言道:“我听说何家都开始动工了,我那块地?”
时云州:“秦叔放心,您看上的地,我先给您留着。等箖箖顺利怀上,身体稳定了,您就立刻把地拿去用。”
谈的时间不算太久,酒也没喝很多,聊的差不多,时云州就告辞了。
秦伯明又亲自把人送到门口,但是一转身,脸就阴恻恻地拉下来:“他妈的,这狼崽子比他爹还狡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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