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沈蓉是主动要走的,但也可见时钧对邬颂华的包庇和纵容。
当年的沈蓉,且有沈棣之的背景在。
时钧娶她,绝对属于阶级跨越的高攀了。
但还是那样的结局。
对他们的事情,向箖并不可能仅靠猜测,就凭白得出一个结论来。
她只瞧着时云州早出晚归,看他神情笃定,但也戾气沉沉。
好像身上随时罩着一股冰冷邪肆的气息。
外面天气越来越冷,他每次回来,总是不等身体暖透,就钻进被窝。
总是强势又霸道的,要让向箖用温热的身体暖他。
大冬天里,谁要是往谁衣服里塞一只冰手,那基本上可以打一架了。
好在时云州还不至于那么冰。
感觉他虽然这事情做得有点恼人,但也总是很黏腻人。
向箖想到他每天可能会面对的种种压力和阻力,也是容忍了他一次又一次。
她有想过,时云州为什么一定要这样做?为什么在这种时候,宁愿得罪时钧,也要把邬家给赶出去?
但是继而想到,他必须要这么做。
这仇恨和窝囊气不是攒了一天两天,而是二十几年。
邬颂华依然狂妄着,每每试图踩在他头上。
甚至沈爷爷的死,也和时云晟有关系。
新仇旧恨。
时云州既然已经出手,就绝不会善罢甘休的。
向箖的月经还是没有来,但是又检测了一次,还是没有怀上。
开始有些怀疑她是不是身体有问题?
但她做结扎手术和摘环手术的时候,都做过身体检查,医生并没说她这方面有问题。
而且摘环手术后,她去复查的时候,医生也说恢复得很好,等完全恢复好了就可以要孩子了。
于是她怀疑的目标就指向了时云州。
二十多号时,她的月经还是来了。
她告诉了时云州,让他可以歇歇了。
然后就顺着这话问道:“为什么这么久了,还没有怀上?”
她本来是想话赶话,委婉点建议时云州去检查一下。
但是时云州说:“再等等,时机不到。”
向箖愣了愣:“什么时机?你避孕了?”
时云州搂抱着向箖的肩膀,侧头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亲。
却并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
向箖:“你是连生孩子都算作什么计划里了?”
但她想到,这个孩子,本来就是他准备用一块地换的。
本来就跟爱的结晶没什么关系。
她便换了问题道:“秦伯明等着急了,他那边,你准备怎么办?”
时云州轻淡地笑了下:“他着急是应该的。项目预计要两年才第一批完工,先让他等两年。”
向箖:“两年?”
时云州:“怎么?怕他为难向海?”
向箖:“跟向海没关系,我是担心你。”
时云州:“你和时鹭关系很好?”
向箖:“......”
时鹿自那天后,每天都去她工作室。
一开始是自己待着,慢慢开始跟别人有交流,后来向箖需要拍些照片,是她帮忙拍的。
对于时鹭,向箖一直没有想太多。
只是人家到她那里去了,她没有赶客。
时云州应该早就知道,既然没说什么,她也就顺其自然了。
但是才突然意识到,她似乎被怀疑了什么?
向箖:“你在外面的事情,我完全不知道。你觉得就我跟时鹭两个,我们能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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