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
施完针后,涂思来拿出一把匕首,割破纳兰歆的几个手指头,放血。
砗磲端着碗,接着留下来的血液。
看着碗中的血液,越来越多,砗磲有些担心,道:“思来姑娘,放这么多血,纳兰姑娘受得了吗?之前,她身上四个窟窿,流的血已经够多了,再流下去,她身体中的血液就流干了。”
涂思来厌恶地看了砗磲一眼,她讨厌在医治病患之时,身边有人嘀嘀咕咕,说三道四。
涂思来,自从医以来,从来没有医死过人。
叱云彦从小与砗磲一起长大,涂思来都不知道叱云彦为何能忍受得了砗磲这么一个啰啰嗦嗦,像个长舌妇的男子在身边。
涂思来也没有功夫跟砗磲啰嗦,直接点了砗磲的哑穴,让他安静一会儿。
放完血后,涂思来拔了纳兰歆身上的银针。
纳兰歆脸上的红晕也已经消失不见了,涂思来的手轻轻地放在纳兰歆的脸颊上,脸已经不烫了。
这说明,纳兰歆的烧已经退掉差不多了。
涂思来拿出纱布,要为纳兰歆的手指头包扎伤口。她惊奇地发现,纳兰歆的手掌心内凝结着一层薄薄的冰霜。
为什么会这样子呢?
难道,是“冰草”的作用吗?
不可能!
涂思来,还没有开口说话之时,就被涂凤抱着,不是陪涂凤研制药物,就是陪涂凤晾晒草药。
可以说,涂思来从一出生起,都在有意识或无意识地与草药打交道。
对于“冰草”的认知,不可能出现任何的差错!
除非,这冰霜不是“冰草”产生的,而是从纳兰歆的体内发出的。
这是,目前,最好的解释。
涂思来再探纳兰歆的脉象,她感觉她的指尖,有一股冷冷的寒意。
涂思来更加地确定,那寒意是从纳兰歆的体内发出。
那股寒意,应该是纳兰歆体内的另一股神秘力量。
涂思来,收回了手,一脸思绪。
砗磲看了,想说,可说不出口,喉咙中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事情已办,纳兰歆暂时还死不了,涂思来解了砗磲的哑穴。
穴道一解,砗磲如获新生一般,道:“思来姑娘,你真的是神医,你真的是……”
“你再说下去,小心,我又点你的哑穴。”涂思来指着砗磲道。
砗磲赶紧捂住自己的嘴巴,摇了摇头,示意涂思来不要。
不能说话的时候,砗磲就感觉度日如年,他才不要呢!
纳兰歆的烧已经退了,涂思来再待在叱云彦的营帐中,定会引得他人的怀疑。
涂思来把一些细节告知砗磲,让他守着纳兰歆。如果有什么要紧的事情,让砗磲在去她的营帐中找人。
守着纳兰歆,及时更换纳兰歆额头上的“冰草”布囊,这些活,砗磲还是做得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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