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大多数族人都比较认同后者的观点,都说是那苏氏狐狸动了情,染上了孽缘。
夏玖玖想知道原因,不想只听大家的猜测。
所以她从青丘跑了出来,想去看看那皇宫到底有什么好。
值得妲己用命去陪葬。
那个时候,皇帝的制度还没被废除,皇宫里尚且热闹。
那儿的宫墙不高,通体被上了朱红色的漆,与那金色的瓦顶配在一起,看起来很是喜庆。
夏玖玖就坐在那金色的瓦顶上,眼前是一个不知道叫什么的宫殿,里面住着一个新来的妃子。
她看到那殿内的少女是正好芳华的年纪,初来时每日与陪同的小侍女在院中玩乐。
或是放风筝,或是荡秋千。
立春时她们一同在院中栽种迎春花,粘了满身泥泞也不在乎。
夏至时她们搬来躺椅在树下乘凉,同知了一起唱着没有调子的歌。
立秋时她们挥舞着扫把,清理院中满地枯黄的落叶,伴着枯叶被踩出的沙沙声,她们笑得不亦乐乎。
霜降时她们穿着暖和的大衣,不顾小手被冻得通红,也要堆雪人,打雪仗,在雪地里漫步。
这座殿里日日传出欢笑的声音,引得路过的宫女和侍卫们都不由自主的想朝里面看上一眼。
这样的日子不知道持续了多久,直到一天晚上......
那个长着男人相,说话确是拿腔怪调,捻着一手兰花指的人进了这座宫殿。
他带走了少女,直至黎明将至才将人裹了毯子送了回来。
夏玖玖没有跟过去,自然也不知道她们是去做了什么。
只是她发现,在那天过后,少女脸上的笑容不见了。
她不再陪着小侍女在院子里嬉笑,而是日日将小侍女唤出去,然后独自靠在殿内的窗户上,等着小侍女归来。
不知过了多久,小侍女终于回来了。她贴在少女的耳旁,小声说着什么。
听到小侍女的话,少女有时会展开笑颜,催促她赶紧帮自己梳妆打扮,然后匆匆跑出宫殿。
有时她也会眉头一皱,而后挥手摔砸身旁一切可以碰到的东西,大声怒骂着夏玖玖不理解的话。
每当这个时候,小侍女就会跪在地上,不停念叨着:“小主息怒”。
身着华服的女人也不会撒泼多久,骂着骂着,就会突然安静下来,然后和小侍女相拥在一起,哭到睡着。
再后来,少女长大了。
她变得精通算计,有时对别人下狠手,有时对自己下狠手。
那个捻着兰花指的男人也时不时会到殿里来。
或是带着一卷黄绸的卷轴,身后跟着两排的宫女,和几大箱子的珠宝首饰。或是带着那卷黄绸的卷轴,身后跟着两排的侍卫,再将那些珠宝首饰通通抬走。
那一年的冬天,宫殿里突然变得格外的安静,安静到有些诡异。
那也是夏玖玖第一次跳下宫墙,跟着一个嬷嬷踏进了那座宫殿的大门。
她终于看到了那个女人,她穿着一身素白色的长袍,脸上不着一点胭脂,唇色惨白。
听到嬷嬷的话后,她忽然露出讥讽的笑容。
她说:“真不愧是,自古帝王多薄情。”
“多薄情”三个字,她念得格外的慢。
“好啊,好啊......枉我年少入宫,被这高高的宫墙困了几十载,费劲心思去取那薄情郎的欢心。到头来......依旧是空梦一场。”
“空梦一场......”女人又重复了一遍,声音低缓,笑得悲凉。
她将那嬷嬷递过来的毒酒一饮而尽,随后便赶走了嬷嬷。
门口传来嬷嬷骂骂咧咧的声音,她也不恼,仔细的整理了自己的衣摆,坐到梳妆台前。
铜镜里的女人面容姣好,她微微笑着,将自己的长发盘好,别上了最喜欢的簪子,也是唯一剩下的簪子。
她又将那落了灰的胭脂点在了脸上,只不过还没来得及点在唇上,嘴角便溢出来一抹黑红的颜色。
女人却并不在意那个,只是拿手帕擦了擦,可擦了又会流,到最后她便也不管了,起身走到榻边。
塌上躺着那个小侍女,妆容整洁,面上却落了薄薄的一层灰。
女人细心的帮小侍女将脸上的灰佛去,躺到床上,跟她抱在了一起。
最后她还说了一句什么,夏玖玖没听清。
她只看到女人的脸上爬上笑,只不过她的眉头都皱在了一起,就算是笑,看起来也和哭一样......
没多久,女人就睡着了,呼吸也随之停止。
夏玖玖离开了宫殿,漫步在长长的宫道上,她打量着两边的宫墙,怎么也想不通。
这墙明明就不高,难道是他们人类的视角和妖的不一样吗?
......
“叩叩。”
有人敲响了房门,苏玖睁开眼,身上的淤青已经淡去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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