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便是安平县捕头苏柔?”
安平县衙署内。
上官录脸色阴沉无比。
看着阶下,不卑不亢的少女,冷声说道。
苏柔微微拱手:“正是属下。”
“你身为捕头,安平县中出了这般大的祸事,你竟然还想着栽赃诬陷?!”
上官录见到苏柔面色沉静无比。
心中无名火再次上窜起来。
“栽赃诬陷?”
自在安平县外,接到钦差队伍后,便一直被上官录晾到一旁的苏柔,却是眼神一寒。
“大人,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
上官录嗤笑了一声。
“你口口声声,说沈县令勾结怪异,谋害镇国贤人,最后事败,反而被怪异所杀?”
“你要知道,沈县令乃是朝堂命官!自有官印在身,他若接触怪异,官印自会示警!”
“不需要你来出首,国朝缉司卫所,也会早已察觉!”
“你还问我,为何说你栽赃陷害?”
自从接到沈少康身死的消息后。
便压着一股怒气的上官录。
在听到苏柔,说沈少康,竟然还勾结了怪异,最后自作自受,害了己身的话语后。
这一股怒意,却是尽数转移到了苏柔身上!
在他看来。
“你摆明了就是,身为安平捕快,却玩忽职守,以至怪异入城,先伤镇国贤人顾长生,又先后害了主薄林宜安、县令沈少康。”
“待到事发之后,唯恐朝廷降罪!”
“却又想借着被害人尽皆身死的缘故,想要颠倒黑白!逃脱罪责!”
“上官大人!”
听到上官录摆明是在发泄怒火的判词。
县尊大位一侧坐着的玄袍女子,却是忍不住了。
“眼下案情,尚未查明,只有沈县令的首级和林主薄的无头尸体,所有案情缘由,都只有苏捕头一人的证词,就凭借这些,定下罪责,未免太过鲁莽了些!”
“况且,即便是朝廷命官,有官印加身,被怪异邪祟,暗中谋害的先例,也并非一两件了。”
“轩辕千户,你是想要回护你们缉司卫所中人吗?”
上官录眉头紧皱,看了那玄袍女子一眼。
玄袍女子微微拱手。
“在下不敢,上官大人,乃是钦差主官,在下只是随行护卫,无意对上官大人查案,指手画脚,但。”
玄袍女子微微一笑,目光落到苏柔身上,却是闪过一抹欣赏。
在她看来。
虽然眼下案情尚未查明。
但苏柔无论是所叙述的案情经过也好,亦或是面对上官录责问时的表现也罢。
都让玄袍女子觉得,这位少女,不太可能像是诬陷勾结之人。
而且。
“苏柔,对吧?”
玄袍女子忽而开口,目光却是落到了苏柔身上。
苏柔微微拱手:“正是属下,不知上官名姓?”
“不必客气,你我同属缉司卫所,上下阶级不用计较。”
玄袍女子一只玉手轻轻下压,示意苏柔放轻松:“上官大人,只是心急于好友身故,一时间难以冷静,你不必介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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