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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就在顾长生同张骞交谈的时候。

远处,那些之前对张骞的理念,颇为轻视的儒生们,也都注意到了角落里的二人,眼神,都是变得不一样了起来。

若是张骞一个人提出这套理念的话。

他们根本不会当回事。

但,若是加上一个顾长生,那情况就不一样了。

毕竟。

顾长生上一个,与之交谈甚欢的人,名字叫做白任。

正是在顾长生的指引下,这一位卡在瓶颈期的,清水书院首席,成功领悟了自己的儒道本意,踏入到了明意境,用白任自己的话来说。

顾长生那一席话。

让他省却了至少十余年的迷惘。

这其中有无白任出于感激顾长生,想要为顾长生扬名的心理,掺杂了夸张的水分,无人知晓。

但,所有人都看到。

顾长生后来赠给白任的那一句格言,可是引动了天地异象呼唤到了天地元力灌体,直接让顾长生自己都是凝聚出来了浩然正气,儒道晋品。

这一点。

做不得假。

“难不成,张骞这小子提出的想法,真的有可行之处?”

有人开口,这是一个颇有几分阴柔气质的青年,穿的很是华贵,虽然神态很是淡然。

但言谈举止之间,总有着一种难以遮掩的傲意。

他名为华路,和张骞同出自南康府的大县之一,名为华安县。

并且。

在华安书院读书的时候。

华路就颇看不惯张骞。

他和张骞,同为华安书院,今科送来参加府试的举子。

但两人的家境也好,理念也罢,可谓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

而对于文人来说。

理念的争执,有时候是真的可以演变成流血冲突的。

听到华路的话语,在他旁边,另一位衣着气度,并不比华路差上多少的儒生,却是合上手中纯粹用来展示所谓风度,但顾长生看来。

说白了就是为了装逼的折扇,冷冷说道。

“何须在意?设立农科也好,奖赏那些泥腿子也罢,怎么可能是这小子一句话就能够决定的?别说一句话,他便是真的做出来了策论又能如何?”

“根本起不到丝毫作用,在我看来,他不过是哗众取宠而已!”

“可……那位顾长生顾兄……”

华路听到同伴的话语,也是松了一口气。

他平日里可没有少嘲讽张骞。

若是张骞在今科府试中,借此扬名。

那,且不说回到家乡,单单是在这南康府城中。

他就有些抬不起头来了。

而顾长生的身份和他此刻同张骞,相谈甚欢的样子,更是让华路,难以放松下来。

“不用担心。”

他的同伴摆手。

看向顾长生的眼中,却是有着一抹难以遮掩的嫉妒。

“镇国贤人,无双国士?说到底,他还不是和我们一样,都是白身?”

“便是有些神异,也不用太在意,只要做好我们自己的事情就可以了!”

说的,倒是很好听。

但,他眼中的嫉妒,却并没有因此,减弱多少。

但,听到他的话,华路的心,多少也是放了下来。

只不过。

华路也好,他那位同伴也罢。

自以为说的声音很低很隐秘。

却不知道,以顾长生的修为,尤其是在藏灵境大成之后。

搭配画道蕴灵境的增幅。

他的五感之敏锐,已经远远超出了这些儒生们想象力的极限。

这些话语,却是被顾长生尽收耳中。

只不过,顾长生并没有放在心上罢了。

他和张骞交谈甚欢,只是出于欣赏,以及,和投资白任一样,只是下一步闲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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