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如此动怒,列位师兄。”
顾长生微微一笑。
神情平静,气质淡然,眉眼好似淡雅白雪,出尘到了极点,亦是洒脱到了极点。
贡院前,那一众书生们的诋毁议论,似乎未曾动摇到他的内心分毫,甚至连他的声音都是清淡到了极点!
“师弟!”
“小师弟!”
看到顾长生到来。
获准参加本次府试资格的一众南康儒生也都是纷纷围拢过来。
眼中满是担忧和关怀。
感受着师兄们的关心。
顾长生心头也是有一股暖意浮现。
正想开口。
却听到不远处,那些在议论、讥讽他的儒生中,传来了一个无比不和谐,却又颇为熟悉的声音。
“你们就只有这点能耐吗?圣人的经典,教给你们的东西,就是在背后讥讽他人,诽谤他人?”
一个冷冷的声音响起。
张骞自众人之中排众而出,眼神却是冰冷到了极点。
看着周围的那些儒生们,冷哼一声,却是直接大步流星,走出了他原本所在的队伍,和他家乡那些书院的儒生们分开来。
径直朝着南康书院的方向走来:“道不同,不相为谋!”
看到张骞的动作。
尤其是张骞最后那一句,“道不同,不相为谋”。
不仅仅是那些,之前凑在一起,讥讽嘲笑顾长生,以此来获得内心快意的儒生们。
那些和张骞,同出自一县,皆是来自华安县,华安书院的儒生们,更是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被同出一县的儒生反驳。
让他们只觉得有些丢脸。
更是对张骞,产生了痛恨的心理!
毕竟。
他们虽然嘴上说的欢。
但顾长生之前那么多名作,摆在那里。
他们内心,其实也没有太多底气,真的笃定,顾长生就是不学无术,就是不擅长策论,这才用这个方法,逃避府试。
也正因此。
此时此刻张骞的话语,就好似皇帝新衣中,那揭露了真相的小孩。
一句话。
将在场众人那阴暗的内心,给暴露的干干净净!
这让他们对张骞如何不恨!
就在这时。
有儒生急中生智,却像是想到了什么,冲着张骞冷嘲道:“张骞,你在这里嚣张什么?你站出来,不就是因为当日开功宴上,顾长生捧了你么!你们两个,就是一丘之貉!”
“没错!在这里说的这么光明正大,说到底,你自己也不过就是一个,结党营私的小人而已!”
“还提倡什么农科,奖惩那些泥腿子,这种话你也说得出来,圣贤书,都被你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有那名儒生开口。
其他儒生。
尤其是那些,和张骞同出自华安县的几人,如华路等,更是跟着嘲讽出声,说话一个比一个狠,一个比一个不留情!
张骞被他们的污蔑气的浑身发抖。
少年憨厚,虽然聪敏,但并不擅长言辞,此时此刻被华路等人带着那些儒生们,怼的话都说不出来。
就在这时。
顾长生却是适时开口!
“贡院就在眼前,府试就在当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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