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馗神符的数量，还有钟馗神修的实力，取决于《钟馗捉鬼图》在民间的推广效果？”
听到这话。
在场的官员中，礼部、国子监，都是微微变色，有些汗颜。
尤其是老监正宋文。
《钟馗捉鬼图》在民间推广不力的情况，他也有所耳闻，但他当时并没有太在意。
如今想来，却只觉得愧疚无比。
而上官洪就更不用说了。
之前他还一心一意想要将顾长生招揽到礼部，现在他是彻底没有这个脸了。
对于这两位老人家的愧疚。
顾长生倒是颇为淡定。
这还真不能算是上官洪和宋文的错。
《钟馗捉鬼图》的情况，比较特殊。
之前的那些镇国级名作，甚至包括顾长生在早之前所写的那一篇，激情辱骂三大书院之一，问道书院的《鞠歌行》，都是传唱度相当广。
这都离不开，国子监和礼部的推行和传唱。
《钟馗捉鬼图》之所以推行不下去。
并不是上官洪和宋文尸位素餐，而是下面的阻力，太大了。
那些地方灵院，可不会看着有可能瓜分走他们利益的《钟馗捉鬼图》，出现在民间。
从南康府一路崛起的顾长生很清楚。
对于地方灵院来说，一个相当重要的收入大头，就是售卖灵院所供奉城隍，所篆刻的护身灵符。
护身灵符的效果，根据城隍在篆刻时投入的信仰之力多寡，也有强弱之分。
相应的，灵符档次自然也不一。
最次的。
别说九品，十品。
就连不入品的阴魔鬼物都挡不住，真就只是一个心理作用而已。
但售价，可是照样不低。
一个百姓辛苦一年下来积攒的那点银两，哪怕全拿去买，也就只够买上十来个而已。
但一个灵符，能用多久？
一两个月就没有效果了！
这就是地方灵院，搜刮百姓财富的一个重要手段。
但若是将《钟馗捉鬼图》推广下去。
一副《钟馗捉鬼图》的拓本，就可以直接起到地方灵院，二等甚至一等城隍灵符的庇护效果，价格还不高，甚至国子监和礼部还都出资，呼吁儒生们捐款。
义务拓印钟馗捉鬼图分发给百姓们。
一幅图可以用三年甚至更久。
真要是到那一步，地方灵院的灵符，还卖的出去？
怎么可能！
所以。
地方灵院的阻挠，肯定有。
这也是顾长生，请求设置【巡神司】的根本原因。
有了这个名头。
他才有了在民间，推广钟馗神符的底气和大义名分！
“巡神司，设巡神使为主官，品级暂定为六品，其下设左右巡神副使，郎官二十四位，设巡神卫百零八位，皆为暂设，俟上任之后的效果，再酌情增删。”
“巡神司的职责，共有三条！”
“其一，在于追查地方神袛不法事！”
“其二，在于追查地方神修不法事！”
“其三，在于匡扶地方神道大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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