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远谋说着,将手中的情报丢到桌案上,不屑的说道。
旁边,两位王家的高层看到家主那得意的样子,却是无比凑趣的说道:“家主此言,必定有高见,不知家主,有何谋划?可说出来让我们也见识一下!”
“谋划?呵呵,这倒谈不上。”
王远谋被手下人的吹捧,说的愈发得意,呵呵一笑,便是捻须说道:“这顾长生,能够拿出六部之一,工部的手令,的确让我意外,六部如今的天官大人们,不是上了年纪,就是自有壮志,轻易可不会将自己的权柄威望借出去。”
“这顾长生能做到这点,说明他多少还是有些能力的,只不过,他的眼力太差,经验,也还是太少!”
“若我们这元山府,乃是边城远府,那他请来工部的手令,倒还有些作用!”
“哪怕他改良不了农具,靠着工部差遣的名头,也足够让那些泥腿子们,配合他,将钟馗灵符给推广下去。”
“虽说如此一来,没有多少百姓会诚信信服这些钟馗灵符,但起码他的面子还能够保住一二,但他偏偏,请了一道工部的手令,这就彻底走差了路!”
按照大周的律例。
若是在边城,远府,每年的城墙,为了防备北蛮南夷,都需要重新修缮,而征调的民夫,具体征调哪一家,都要由工部的老爷们来决定。
哪怕是工部一个八九品,不入流的小官。
一句话一支笔,往往都能决定他们一户人家的生死。
毕竟,征调一个民夫,一去就是数月甚至半年。
回来时已然精疲力尽。
去的时候,家中妻女父母难以照顾,这是其一。
归来之时,体力耗竭,甚至还有可能身患伤病,家中辛苦攒下的田亩或许都会因此撂荒。
就算不撂荒,减产也是肯定的。
如此来回个两三年,好好的一个家就会被折腾散了。
所谓一笔定生死,并非夸张的说法。
但偏偏,元山府并非什么边城,而是货真价实的内府。
顾长生若是真想要用强,顶一个户部的名头,都要比工部更有威慑力。
毕竟。
正如边城的工部老爷们,有选定某家某户,去修缮城墙,充当民夫的权柄。
户部的老爷们,对于内府的各大县,也都有操纵征粮加耗权柄的本事!
听着自家家主的分析。
这些王家高层,也都是露出了然之色。
对顾长生,也都是愈发不以为然。
“既然这样,那咱们,还需要提防着这位顾长生么?”
有一位王家的高层,忍不住低声问道。
“还是需要关注一二,不过,也不必太认真了。”
王远谋沉吟片刻后,挥手说道。
在他看来。
顾长生的结局,已经注定了。
现在就等顾长生什么时候意识到,自己奢求的,靠着改良农具博得民心的方法,注定不能成行。
到时候,就是这位顾长生顾大人,灰溜溜离开元山府的日子!
想到那一幕,王远谋的心头,也是有着无比的快意!
他王某人,可还从来没有被人拒绝的这么狠过!
“我很期待,那一日的到来!”
“到时候,那位顾大人的表情,必定会是无比的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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