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茹玩味地一笑说:“看来你还不糊涂。他们在纺织厂待过,也做过销售,又去养过鸭子,做过建筑工人。有这样一段经历的人,再加上在京城时,混迹官场这么多年。从县长做起,能不能做出成绩出来呀?”
吕老微微点头,笑着说:“嗯!我看行。当他们挣到了钱后,也会想起在体制时的感受。所谓的光宗耀祖,并不是只有钱。他们四个能这么听婉茹的话,就说明不是池中物。我非常赞成。”
明宇却不以为然,笑着说:“我看玄。就凭他们?我真的不看好。”
婉茹玩味地一笑。说道:“我只是有这个想法。老爸,如果我真的这么做了,对我们有利无害对吧?”
“哈哈,没错,绝对的有利无害。你为他们做了这么多,他们都成长起来后,将来也会照顾你们的孩子,受益最大的当然还是你喽。”
婉茹嘿嘿地笑起来。
明宇问:“你真的能做到吗?我可觉得非常难。”
婉茹神秘地一笑,调皮地说道:“我们俩打个赌,我会在三年内,他们当县长不但能做出成绩,而后还会前途无量,你信吗?”
明宇也来了精神,笑着说:“不能利用权势,让他们像二哥一样,凭着实打实的政绩,被提拔才行。”
婉茹笃定地说:“成交。哈哈,我做到后,你怎么说?”
“你想要什么?”明宇反问道。
婉茹看了公婆一眼,坏笑地说:“我知道你小的时候没少让爸妈生气。如果我做到了,你每天晚上,都得给爸妈泡脚,还得给爸妈把袜子洗喽。”
老两口开心地大笑起来。听着儿子和媳妇的赌约,自己老两口是最大受益者。
看到这两个孩子像斗鸡一样卯上了,感到很有趣,也不阻止。
明宇明白被婉茹带进了坑里,又不好反悔,就只好嘴硬地说:“那好吧。你做不到又如何?”
婉茹很干脆地说:“我会每天晚上,给你泡脚。”
明宇一听,想着婉茹会像个贤妻一样,给自己洗脚,一定会很享受。
哈哈地笑着说:“好的。我们拭目以待。”
明宇没想明白,还是旁观者清,婉茹和老两口,都捂着嘴在笑。三人也不说破。
老太太斜视着自己的傻儿子,心想,婉茹一年也回不来几次,她能天天给你洗脚吗?看你乐的,就像中了大奖一样,丢不丢人呀?
过了一会,婉茹说道:“我会放手去做。最好是有他们自己提出来。”
婉茹和明宇,上楼去休息了。
老爷子很欣慰地对老伴说:“我们老吕家真是有福啊。这丫头有能力有心机。俩儿子也都不是经商的料。没想到二子找到了婉茹,还真是天意。”
老太太笑着说:“明宇从小就不安分。也没指望着他能光宗耀祖,只求他能平平安安地度过一生。结果我们都错了。他是不成,他媳妇确是个能翻江倒海的主。”
吕老听后嘿嘿地笑起来,而后目光悠悠地看向窗外的夜色。
缓缓地说:我在西面工作时,有次去五台山。有一位老和尚对我说,‘我是个有福之人,会大富大贵,还会儿孙满堂。’
哈哈,那时,我也像婉茹这个年纪,两个儿子,一个女儿还都在上学。
当时,我记住了老和尚的话,工作也特别努力。结果是,我倒是被提拔起来了,可三个孩子,哪一个也不是能发财的料。
结婚后,还都是生的女娃子,更别说儿孙满堂了。后来,也就不再有奢望了。
没想到,我们都老了,这句话应验在二子身上。不但让我们白得一对龙凤胎,她一次给我们生了两个大孙子。
婉茹这丫头,挣钱简直就像开了挂,干什么都挣钱,她父亲说,她是一个妖孽,一点也不差。
老太太也幸福地笑起来。
想了想说道:“对呀,明宇膝下有三男两女,可不就是子孙满堂吗?”
明宇两人上楼后,泡过鸳鸯浴后,在这属于他们的二人世界里,心身都在倾诉着多日的相思情,漫漫长夜春意荡漾,情深似海互诉衷肠。
转眼就过去了十天,婉茹要回江城市了。临走时去上官家看望了老人。
中午吃饭时,只有他们三人,老太太对婉茹说:“丫头,谢谢你。要不是你,小亮子的身体不能恢复,小两口就不可能长久了。”
婉茹就怕他们提起此事,因为自己也说不明白。
只好说道:“机缘巧合而已。好人有好报,爸妈都这么善良。弟妹不但长得漂亮,也是高学历,高智商。”
老太太笑着说:“马上就到预产期了。她母亲过来照顾她。小雅只有一个哥哥,父母也很疼爱她。”
老爷子对这个便宜女儿非常满意,每次回家都能和他们说说心里话。每次回来也是问寒问暖很是贴心。
也许自己一家和这丫头,前世就有缘分吧,尽管有些波折,还是走到了一起。
她为自己家做的一切,多少感激的话都难以言表。
婉茹留在家里半个月,回到江城时,写字楼装修快完成了。
酒店也已经装修到二十层。
苏鹏飞从招来的大学生中,选出冯伟任酒店经理,车晓任财务科长。他们不但负责酒店,还管理写字楼,与单身公寓往外出租。
冯伟带着他的小组成员,在纺织厂的网站上,发出了写字楼和单身公寓招租的信息。
由于附近不但有超市,也算是市中心,是最具人气的地方。这里的停车位也是最多的。
写字楼很快就有十几家单位,来租办公室,其中就有三家保险公司。还有几家办事处,商贸公司接待处等。
而单身公寓,不但有单身职工入住,还有家庭较富裕的大学生,超市的商户。
有些老年退休工人,不想和孩子们住在一起。又不想买房子的,也入住了不少人。
这天傍晚,纪玉清和王志勇,去看过单身公寓后,又查看了绿化的情况。
这里也是单身公寓得前面,就像一处小公园一样。
路两边的花圃里栽上了罗汉松,银杏树。还有两棵柿子树。其次就是各种花卉点缀其间。
在通往花园的深处,有曲径通幽的小道,小道两边还有长凳供人们小憩。
当沿着小道走入花园深处,就看到造型奇特的池塘,池塘内有一座奇石组合的假山。
高有四米多,各种奇石组合在一起,充分体现了;巧:给人以艺术美的享受;
怪:形似鸟兽,情态各异;
奇:似人似物,形象逼真;
绝:千奇百怪,令人遐想。
在池塘里,还有各色鱼儿在游动。在池塘的左右两边,各有一个凉亭,里面有石桌石凳,在周围还有长凳供人休息。
在整个院落的东西两面,各有一片竹林。竹子高大挺拔,其间还有石桌石凳,供人们喝茶聊天,下棋。
王志勇刚才看到,单身公寓楼的后面,还有各种健身器材。经过这一点缀,更显得三座高楼巍峨大气。
他笑着对婉茹说:“单身公寓的房间贴得壁纸,客厅有沙发和茶几,厨房,卫生间的用具安装齐全,还是最高档的太阳能,卧室是按照酒店客房的规格。这样的条件实在是太方便了。非常容易往外租。”
纪玉清不以为意,心想,婉茹有这么多产业,哪一个都是最大股东?她总能抓住最好时机。几乎从不考虑风险,结果每次,她都是最大赢家。
想了想说:“你装修出一大一小两个会议室可以理解。还设立房地产公司的办公室也可以理解。为什么还要给两个厂子留出办公室,他们又不来办公。”
婉茹笑着说:“这两个办公室,是给志勇和苏鹏飞留出来的。以后每年我们在酒店里开会,他们也有个落脚的地方。”
王志勇笑着说:“在酒店装修出的公寓,我们决定搬过来住。你们大家都离开了小区,还觉得很孤单。过来住不但热闹,吃饭也方便。”
纪玉清笑着说:“罗霄汉他们已经搬进去了。我们每人一套。每晚还能在一起喝杯小酒。”
婉茹说道:“我告诉米工程师他们四人,在单身公寓都给他们留出来了一套,晚上还能洗个澡,休息的也好一些。”
三人坐在凉亭下。
纪玉清对婉茹说:“没想到赵萍离开后这么能干。我听大姐说,今年她光卖我们家的服装,就有一千多万元。还有我们厂的与港城的服装。”
张婉茹说道:“从我们厂就要了三千多万元的货。看来她是有了不少商户。她走的这步棋算是成功了。背水一战总算走出了困境?”
王志勇盯着她问:“是不是,有我们不知道的内幕呀?”
婉茹心想,现在说出来也没啥了,因为都成了过去式。
就把赵萍那晚跳湖的事讲了一遍,也把她当时说的事情都告诉了两人。
玉清和王志勇听后,瞪着惊愕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她,好像在问:“真的有这事吗?”
婉茹知道他不信,就又说:“我不告诉你们,是想给她留点尊严。人没有不犯错误的,她都向我坦白了。感情的事,谁也插不上手。我转给她了三百万元。”
纪玉清遗憾地说:“你呀!什么事都能藏在心里。如果我们知道有这么多内情的话,会多给她一些礼金的。怪不得在最后一次聚餐时,我看到她满含热泪,喝下了三杯酒。原来是你从鬼门关里,把她拉回来的。”
婉茹说:“不是我,是刘艳红。”
玉清默默地点头,说道:“如果不是在你的授意之下,刘艳红就是神仙,也不会留意赵萍的事。”
婉茹说:“这件事本来只有我和刘艳红知道,现在你们也知道了,希望到此为止。”
王志勇不解地说:“我真的很佩服你,这么大的事,你竟然能憋在心里这么久。”
“怎么?很光彩吗?”婉茹淡淡地反问道。
“都说‘海纳百川有容乃大’,你的包容心,使我自愧不如。我们三人,一开始想给赵萍二百万的。想到了她的行为,就决定给一百万了。”
婉茹笑着说:大哥,你就别纠结了。给多少都是一份心意。给得越多,她心理负担就越重。你们是没有经历过,当然不知道那种感受。
当年,你们给了我那么多钱,我非常感动,也解了我的燃眉之急。
在那份深厚的情谊促使下,我每天满脑子,都是想着如何把生意做好。不能让你们失望;再就是,有朝一日自己发达了,能回报你们。
玉清见证过婉茹,是如何努力的。只好不再说什么了。
过了一会,纪玉清咬着后槽牙。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他姥姥的,孔厂长这个王八蛋!吃干抹净就这么算了。假如赵萍真的出事,我绝对饶不了他。”
偷瞄了婉茹一眼,心想,婉茹也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试探地问:“你想怎么对付孔厂长?”
婉茹摇着头说:“没想好。赵萍把责任都揽在自己身上了,还嘱咐我不要惩戒孔厂长。现在赵萍已经缓过来了,就先不动他,如果他永远保持低调,不妨就放过他,直到退休喽。”
“好吧,你就酌情处理吧。这件事如果张扬出去,对赵萍的伤害更大。等过年时,我就装不知道,给她打电话祝贺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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