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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下午,婉茹和刘艳红,正在酒店的办公室里,查看制作窗子和制作空心砖厂子的账目时。

突然,接到了苏梅嫂子的电话。

“婉茹,你有时间吗?晚上咱俩喝一杯,如何?”

“好的,在什么地方?”

“在蔬菜加工厂的宾馆,就咱俩。”

婉茹听出,她特意强调就咱俩,就知道,她这是想和自己说知心话。

急忙回答:“好的。我准时过去。”

刘艳红抬头问道:“是苏梅嫂子吗?”

“是,他想和我喝一杯。这么多年,我们各自都很忙。很少凑在一起畅谈,更别说单独喝酒了。看来这是要离开了,肯定有一肚子的话想说说。”

刘艳红说:“你还不知道。他不是要离开了,而是刚从老家回来的。我听打扫卫生的说,她回家待了五天。”

婉茹喃喃地说:我就说苏梅嫂子不简单。

不管纪玉清怎么隐瞒,纪娜是不会隐瞒她的,回去就对了,家里才是她的主场。

尽管那个女人生的是儿子。在家人的感情上,还是倾向纪娜和苏梅。这是毋庸置疑的。

刘艳红听后点头认可,这是先入为主的想法。

唏嘘地说道:“纪玉清长得很一般,能娶到苏梅嫂子这样的好女人,纪家算是烧了高香。我很同情她的遭遇。姐,对她好一点。”

婉茹看她眼神里流入出一抹温情,呵呵地笑起来。

你还不如直接说:“能帮就帮她一把。”

刘艳红咧开大嘴,呵呵地笑着说:

“嘿嘿,我就是这个意思。帮理不帮亲,何况都是女人。而且人到中年的女人,遇到这种事,更是最大的不幸。”

婉茹立马冷静下来,一脸的无奈说道:

说起来,掺和别人夫妻间的私事是大忌。别看现在他们夫妻之间有嫌隙。一旦雨过天晴,就还会是亲密无间的一家人。

这次见苏梅嫂子,一肚子的苦水肯定会诉说出来。

我多说多错,什么不说也是错。也只能旁敲侧击地给她点建议。

如果苏梅嫂子,大事面前不糊涂的话,会明白,我是为她娘俩争取,下半辈子的最大利益。她不会向纪玉清出卖我才是。

刘艳红微微颔首道:“我明白。你现在和纪玉清的同学之情虽然出现了问题,可是没有到断交的地步。假如他知道,你帮着苏梅嫂子算计他。就不只是断交这么简单了。”

“没错。纪玉清一家人对我不薄,是他们把我引进经商的道路,尽管我们是互惠互利的关系,可是帮助之恩,我会永记在心里。尤其是纪玉清的爷爷,是个善良和蔼的老人。”

刘艳红问:“所以,你对他做的事一直都没有发火。只能给他做善后。”

婉茹长叹了一声,悠悠地说:是啊!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无论什么人,都逃不出欲望二字。

其实,我早就知道,纪玉清在工地上,卡着商户的材料费,最后才给他们结账。甚至还做点手脚。

一直都是装傻充愣。

就是没想到,他能做出两份工程预算。欺上瞒下从中获利的事。

刘艳红眨着眼睛嘴角上翘,心想,怪不得米工程师的母亲生病,婉茹姐如此关心。这就是在提前做布局。

笼络人心就是最好的手段。

直勾勾地看着婉茹,笑嘻嘻地问道:“姐。接下来,你是不是该整顿房地产了?”

“没错。田坤虽然能接管,可是比起纪玉清来说,还是经验不足。只有米工程师才能挑大梁。这次是要大洗牌了。以后我也需要参与进去。”

冬季的黄昏,夕阳的光辉也失去了以往的灿烂。只是在西天发着红彤彤的光芒。

小北风肆无忌惮地刮着,把仅剩下半个太阳,为人间奉送的温暖吹淡。

婉茹开着车行驶在道路上,路上的雪融化后,又被冻结成冰层,车轮驶过,发出清脆的响声。

来到蔬菜加工厂的宾馆,走进门,就有一位小服务员急忙迎上前,把婉茹带到较僻静的包间内。

看到苏梅已经在等着她,餐桌上放着两瓶茅台。

婉茹揣着明白装糊涂,笑嘻嘻地打趣地说:“就我们两人喝酒,还真是第一遭。我还不知道,你酒量如何呐?”

婉茹坐下后,打量着她。

真没想到,这么短的时间,她不但一脸落寞还有些消瘦。想着如何开口,可是一时也不知从何说起。

苏梅给婉茹斟上茶水后,和纪玉清有相同的动作,用双手揉搓了搓脸。

而后苦笑着说:婉茹,我们相处了十九年有六个月了。

一直以来,你都是过得忙忙碌碌,就是刚来时,我们在一起待的时间稍多一些。

还是你建议,我来蔬菜加工厂上班。

虽然有时感到很辛苦,可是过得忙碌有规律,生活得也非常充实。

唉!

最近几年,也许我想要的太多,超出了自己的福分所能承载的。

就从去年开始,所有的一切都失去了控制。现在想来都是冥冥之中的定数。

婉茹始终面带和煦的微笑,只想做个安静的聆听者,也找不到接话的说辞。

服务员很快端上餐桌八道菜。

看上去还很丰盛,有盘炒辣子鸡,一盘糖酥鱼,一盘清汤丸子。一盘红烧排骨。还有盘拍黄瓜,其次就是三盘炒青菜。

苏梅拿起酒瓶,给婉茹和自己的酒杯都斟满。

举起酒杯,笑着对婉茹说:“哈哈,来吧,谢谢你,把我带进了经商的道路。这些年,是我人生最美好的时光。”

婉茹和她碰杯后,看她一口喝下,也一口喝了下去。急忙亲自给她和自己斟满。

笑盈盈地说:“嫂子。出啥事了?我看你心情不是很好啊。”

苏梅嘴角抽搐了一下。

面带亲切的微笑道:就是因为我们相处得像亲人,所以才想和你喝一杯。单独说说心里话。

唉!

我们本来就是小门小户,可是想着去攀高官家的高枝。

高枝是攀上了,可是纪玉清却被风沙一时眯了眼。

你还不知道吧?

去年春节回家时,他就商量着,想成立一家房地产公司。

我公爹坚决反对,都说跟着你干,就会顺风顺水。

他却想自己当真正说了算的老板。我公爹还扇了他两巴掌,气得爷爷也住进了医院。

说完举起酒杯,向婉茹举了一下,而后一口喝下。

婉茹也喝下后,又斟满两杯,笑着说:这有什么?婚姻是要过一辈子的大事,合不来就分手也很正常,勉强在一起,反而害了纪娜一辈子。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纪玉清现在有这个能力和实力,想单干也没什么不好的。

苏梅很认真地点了点头,然后把话题一转。

说道:“你还不知道吧?爷爷曾经说过,纪玉清这辈子会有一儿一女。结果还真让他一语成谶。今年四月份,愣是冒出来了一个大儿子。还做了亲子鉴定,绝对无疑。”

婉茹表现的有些惊讶,又有些感慨地说:

“记得你曾经提起过,我们还都当个小笑话。看来爷爷的确是位高人。”

苏梅眉头紧蹙,撇了撇嘴,不屑一顾地说:

高人个屁!

如果真是高人,就可以提前把这个儿子找回来了。也不至于弄成现在的悲剧。

这个孩子叫王晨,他妈妈叫王玉兰。

王晨的父亲,知道他不是自己亲生的后,经常对王玉兰实施家暴,直到最后打上法庭,才离了婚。

王晨也不是个好东西。

他母亲还得照顾生意,顾不上他,他整天在外面和一些不三不四的人交往。

把他妈妈辛苦挣的钱,祸祸了个干净。现在他母亲得了癌症已经时日不多。不但不难过,还不断地对他妈妈抱怨。

婉茹被她的话,噎得无话好说。听到这么多的秘心,又感到很震惊。

苏梅喝了一口茶接着说:就是你说的那位高人,曾说周慕凡是个非常有前途的孩子。怎么就没想到,我们这个家庭是容不下这尊大佛呢?

周慕凡是在那样的家庭长大,不单是高富帅,待人接物都是很得体。我虽然非常看好他,可是也深知纪娜配不上他。

两人刚交往时,也许他感到纪娜很可爱。纪娜从小被爷爷奶奶娇宠惯了,动不动就使小性子。时间一久,绝对容忍不了。

你心目中的那位高人,既然能掐会算,怎么就没算到如此结局呢?

我回家后,见到了那个王玉兰,她和我谈了两个多小时。结果是,我不但不恨她,还非常同情她。

她向我打了一副悲情的牌,随后就想向我托孤,我虽然没答应,可是,也没当着她的面拒绝。

我真的很没用。

她不久就能解脱了,可是留下的烂摊子,让我们怎么办?她明明给我造成了苦恼,我还没法对她发作。

婉茹默默地倾听着,心想,纪玉清的确是个王八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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