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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午四点钟时,婉茹走出机场,知道去莽山还有四十多公里的路。只能先住在离莽山最近的城市了。

她朝着人烟稀少的道路行走着,到了一处僻静之处,从空间取出越野车,坐进去发动后,开往一个叫云州的城市。

当按照导航,到了云周城时,已经是华灯初上。

她找了一家相对豪华的酒店开了房间,去餐厅吃过晚饭。

想起陈小伟说,那位师叔没有手机,就去最大的超市买了一部手机,准备送给小师叔当做见面礼。

又用自己的身份证买了手机卡,交上了一千元的电话费。

回到酒店后,给照顾师叔的吴国栋打电话:

“你好,我是陈凌松的徒弟叫张婉茹。请问,我对你怎么称呼?”

“叫我阿栋就可以,我还得叫你师姑呐。”

“我明天会上山给师傅上坟,你们需要带什么东西?告诉我,顺便给你们带上山去。”

“家里的米与面不多了,你带一些上来吧。到了后给我打电话,我会过去接你。进入景区时告诉他们,你是给道观采购物品的,就可以免费乘缆车上山。”

“好的,明天见。”

婉茹收起电话,沉思了一会,心想,自己明天一早去购买上坟用的祭品。

既然来了就得诚心诚意,陈老尽心传授自己的武功,使自己终生受益。以前都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他老人家的确是自己名正言顺的师父。

自己也不需要乘缆车,就步行上山,在傍晚前上去就可以,从空间里取东西时,也不易被人察觉。

一夜无话。

婉茹一早起床,问明白市场的方向后,开车去采购了面粉,大米,小米,少量的杂粮,甚至油盐酱醋全都买齐。

而后又买了一些水果和点心,问了当地上坟的风俗购买了祭品。

开车来到一处僻静处,统统收进空间里。

回到酒店吃过早饭,开车朝着莽山旅游景区行驶。

来到旅游区的进门处,把车停在停车场,随着游客购买了门票。从一个小店里,买了一张上山的旅游线路图,边行走边欣赏着风景。

在中午时,她来到了半山腰的一处景点,随着游客在各处景点欣赏了一遍后,找了一家菜馆,点了四个小菜,美美地吃了一顿。

吃饱喝足后,又开始沿着陡峭的盘山路,往山上攀登。

她并没急着给阿栋打电话,先在山上游玩一番再说。

她随着一对旅游团,在各处观光。

听着导游小姐姐,对各处景点讲述着很多名人,到此一游后留下的诗句。

天空的太阳时隐时现,站在山巅朝南部与西部山区瞭望,重重叠叠,连绵不断的山峰,峰端云雾缭绕。

在云雾飘荡其间,显露出苍翠碧绿的树木,高大挺拔的松树就是这片山区的伴侣,它们相依相守,亲密无间。

婉茹此时的感觉,就像已经站在了云雾间,大有伸手就可以揽月;也可以抓一把云朵在手里把玩;还有一种,随时就可以飞升,遨游太虚的美妙的想法。

旁边的游客们好像也有同感,他们都大声地惊叹,唏嘘,相互拍照留念。

再观看这里的道观,看上去古色古香,绝对是古董级别的建筑群,只可惜,很多处的墙壁的石灰都已经脱落,显得破旧不堪。

从里面出出进进的道士们,也都无精打采地,一点也看不出世外高人的形象。

有几人还凑在一起抽烟,相互谈笑打趣。

直到黄昏时分,山上已经鲜有游客,剩下不多的都是留宿在旅店里的。他们也都找好位置,观赏落日的余晖。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这句名言,已经包揽了所有人的心声。

夕阳缓缓地向山下滑落,耀眼的光芒瞬间变得虚幻,它所发出的光芒,也在逐渐收敛。

它的笑脸,已经把一天的炙热,换成了温和鲜艳的轮廓。

也许是在回眸察看,它一天内走过的路程,普照过的高山大川,城市乡村与海洋,湖泊。

它把西边的天空染红,却不留恋人世间的美丽,拉着长长的余辉渐渐地落下了山。

夜幕也徐徐地拉开,整个山巅的房屋里也都亮起了灯光,就像萤火虫,给人们的感觉就是静谧,清冷而孤寂。

夜幕降临时,最后一趟缆车下山后就关闭了。

婉茹在附近,把给他们采购的物品,从空间里取出来,还有蔬菜与烤鸭,酒水,茶叶等。

而后给吴国栋打电话,让他带人过来运东西。

当婉茹看到一个小老头,匆忙朝她走过来时,两人相互对视过后,看出他那吃惊的眼神。

在阿栋的眼里,看到的是一位美丽的少妇,还是美得不敢直视的那种,因为婉茹释放出的气场,使他感到有点怯懦。

而在婉茹眼里看到的阿栋,却是个子不高,微胖的小老头。称呼和自己父亲,差不多大年纪的小名字,还真的有点张不开口。

就看到他,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自己,热情地喊道:“你就是我的小师姑张婉茹,对吗?”

婉茹被他的表情和称呼逗笑了,也感到这种称呼很滑稽。

朝他浅浅一笑,点了点头道:“是。我就是张婉茹。”

看到他如此恭敬,也不再矫情了,能有这么大年纪的师侄,自己也过了一把武侠小说中,那些大侠的风范。

反正山高遮不住太阳,罗锅子不大,长在了背上。

想明白后,反而感到自己特别牛叉起来,简直就像做梦,又像是进入了武侠世界一样。

还特意挺了挺腰板,必须有师姑的派头才可以。

阿栋看到运上来了这么多东西,立马喜笑颜开。

激动地说:“师姑,你再等一会,我让人过来搬东西。然后,我们一起回去。”

阿栋一个电话打出去,很快来了十几人,从他们的穿着,和脑袋上的发髻,就知道都是道士。

阿栋向他们介绍后,称呼婉茹的也都很滑稽。

婉茹和阿栋一起来到山顶的道观,这里的房屋从外观看,都是古老的格式。

一进门是两间作为客厅,靠北墙有一张长条案,与一张古老的八仙桌相邻;八仙桌左右两边各有一张太师椅。在门口有一张小饭桌,饭桌旁有几个马扎。

与客厅相连的东西面各有一个门,可能是两人的卧室,还都紧闭着房门。整体看上去,可以用家徒四壁来形容。

婉茹看到这么清雅的住所,有种回到了古代的感觉。一点也没有先前宾至如归的想法了。

看着乐呵呵正在搬运物品的阿栋,淡淡地问:“师叔不在吗?”

“是,他去深山采药了。你就先住下来。后面的阁楼就是给你准备的住所。”

婉茹常年住在繁华的城市里,来到山上,又看到这么破败的房舍,一刻也不想多待。

她紧蹙眉头,淡淡地说:“我不会待久的。明天去上坟,祭拜师傅后,就立马下山。”

阿栋却热情地说:“师姑,既来之则安之,师公他老人家天天都在盼着你来。”

婉茹实在不想留下来,这里的房屋看上去不但简陋,还像承载了几千年的坨坨岁月,使人感到特别特别的不舒适。

婉茹在心里嘀咕道:留宿在这里,既没有归属感,也没有安全感。后悔没有让刘艳红陪着一起过来了。

在这样的环境中,想当独行侠,自己却没那个承受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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