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茹不解地问:“师叔,我们中午回来吗?”
“傍晚再回来。”
婉茹心想,你早说呀?我们是不是该带点午饭才是?可是想归想,也没说出口。其实一两顿不吃也没关系。
老人自入森林后,就像鱼儿游进了大海。
起先,婉茹还跟得上他,后来直接被他甩得老远。
他老人家在树林里穿插,每迈出一步都很沉稳,行进的速度一旦加速,就会带起一阵微风。
婉茹擦掉额头上的汗水,累得大汗淋漓,又怕这个老人一时忘了自己的存在,撇下自己跑远了,那就麻烦大了。
假如遇到凶悍的动物,自己就会成为它们的午餐。
一个劲地在心里抱怨老人,没有一点责任心。
只好也提起一口真气,学着他的样子急忙追赶。
问题是,这里的树木栽得杂乱无章,只能从一棵棵树之间穿插,实在是艰难无比。
当赶上老人时,看到他正追着一只野兔,就是追上了也不去逮住,还与兔子赛跑。
直到兔子败给他,再也跑不动了,瞪着血红的眼睛看着这个干巴老头,吓得浑身瑟瑟发抖。
婉茹看到后,笑得花枝乱颤。
心想,这个老头还有这么可爱的一面。比兔子跑得还快,直接把兔子气得不和他玩了,乖乖地让他给逮住。
她走上前后,老人把兔子递给她,说道:“把它弄死,今天中午,它就是我们的午餐。”
婉茹抓在手里,看着活蹦乱跳的灰色兔子,的确够肥也够大,问道:“有刀吗?”
“没有。”
“没有怎么杀死它呀?”
“拧断它的脖子。”
婉茹听后直接打了个寒战,不解地问道:‘拧断脖子?’
“是!”
知道婉茹没有做过,就把野兔拿在手里,交给她如何在颈部用力掐死它。
婉茹还是不忍心,不好意思地说:“还是您来吧,我干不了。”
老人眉头紧蹙,说道:那么今天中午,你只能饿肚子了。适者生存知道吗?
这还只是一只野兔,假如遇到一只狼,不是你死就是它亡,你又做何选择?在森林只有吃得饱饱的,有力气才能更好地生存。
婉茹能不明白这个道理吗?
就是活活地把它掐死,实在于心不忍,哪怕用刀子直接结果了它也好呀。
老人看出婉茹的心思,说道:“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自己去抓一只兔子回来。”
婉茹心想,这可是小菜一碟,自己有飞刀,也有狙击枪,毫不犹豫就答应了。
婉茹独自朝着森林深处,快速地寻找着,有时又驻足静听,经过一个多小时,还真的看到了一只灰色的兔子,正在干草里打瞌睡。
她手中多了一把飞刀,刚要甩出去,结果老人突然冒了出来,扯断了一根树枝,惊动了兔子,兔子也感到有人,就飞快窜出去。
婉茹看到惊动了兔子,心想,师叔就是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
就听到老人说:“我可是要活的才行呦!”
婉茹朝他翻了个白眼,在心里无奈地哼了一声。
嘴硬地说:“我就不信了,你能抓住,我就抓不住。”
朝着兔子跑的方向穷追不舍。
结果也像老人那样,跑出了不知有多远?
反正体力急剧透支。
兔子也是一样。
就在它稍微缓慢下来时,婉茹一个猛扑,两手终于牢牢地按住了它。
兴高采烈地抓住兔子的耳朵,举得高高地向老人显摆,说道:
哈哈,我不辱使命,您老人家,这次可满意?
唉!可累死我了,千万别让我弄死它。
我得歇一会。
说完找了一块石头就坐下来,擦着额头上的汗水,看到自己的衣服在奔跑时,被枯树枝刮破的一个个小口子,还粘上松树皮的碎屑。
心想,这样下去,自己去做叫花子,也不用特意为之了。
又看向老人,衣服上洁净如新。
在心里嘀咕道:“他是怎么做到的?看到他在树林间飞快穿插,竟然没有碰到树干。嗯,这可能是他武功高强,或者是他已经熟悉了这里的地形。”
老人也不搭理她,两只野兔此时脑袋耷拉着,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
老人又朝着西北方向走去,婉茹感觉离道观那座山越来越远。
他们来到了一条溪流旁。老人让婉茹去捡干柴。
婉茹问:“你是想在这里烤野兔吗?不怕引起火灾吗?”
老人顺口说道:“在河边不会的,注意点就好。”
当婉茹捡了很多干树枝走回来时,老人已经把一只野兔扒掉了皮,露出鲜红的肉,还开膛刮肚,在小溪流里洗得干干净净,正在往肚子里放一些草药,香料,和食用盐。
看到婉茹带来的干树枝,找了一根指头粗的树枝,把野兔穿起来后交给婉茹。
又扯了六根粗细长短差不多的树枝,每三根用一根小细绳绑起来,形成了两个三脚架,让婉茹把串着野兔的树枝,搭在两个三脚架上。
然后,从他那个布包里,拿出火柴点燃了树枝。
指点着婉茹,如何才能烤均匀?
他却又去把另一只野兔收拾干净,找了根树枝串了起来,放在了一旁。
又从他那个布包里,取出一把黑不溜秋的铁壶,去溪流中灌满水,回来放在火上。
完事后,他却躺在一块干燥的碎石上,晒着太阳睡起了觉。
婉茹看到老人如此安详,就像这里是属于他的天地,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想睡觉就大地做床,太阳的光照就像暖融融的棉被。
自己不但要,不断翻转树枝上的野兔,还得往火里添柴,火烧烟熏的,实在有点手忙脚乱。
朝他撇了撇嘴,心里抱怨道,您倒是可以歇息一会,我却在这里给您烤野兔。
你是长辈没错,我也算是客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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