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王真借天鹰教势力使了个请君入瓮之计,不仅使临安府百姓归心明教,连临安知州也拖下了水,借机将一府有势力的人几乎一举控制。
虽然有几家鸡贼的不曾派家族首脑来,但王真让知州签了这些人勾结反贼的公文,打破他们的院门,把他们一家老小都抓到大牢里。
随后就是大查大审,直接在菜市口开堂,先审人命官司,再审欺男霸女,侵夺资产。一审就是三个月,押入死囚牢的就有数百人,抄家无数。
王真让知州大老爷将田地,农具,牛马等物登记入册,成立农业结社,挑那些没有资产的佃户签订合同,量能力分配。
所得金银财宝,硬通货都拿去购买建材,粮食,物资,请工匠来兴修水利,还要救助受灾百姓。
奢侈品,罕见的宝石,艺术品一类,都拿去疏通上下关节,这一下,临安知州竟然还在大元朝廷上得了能吏的评价,就是一些和那些家族有利益来往的,虽然恨得牙痒痒,也只能骂这人是酷吏,其他方面也说不出什么来。
王真在这段时间里,四处监查,已经杀了三四十名不轨之徒,其中有以权谋私的,有侵占财物的,还有想借机奸污妇女者,都被王真用飞剑斩杀,故此临安府又传出日夜游神二位老爷清查天下的流言,倒是让风气一时清净。
王真深知,自己杀的只是小部分,自己没遇到的坏人还有的是,还有更多希望,想要变成坏人的人。
自己直接了当,用盘外招攫取权力,让知州强行成为一个大公无私的人,不过三月余就使一府几近海晏河清,好似桃源净土。
可见,人间乐土何其难得!
不仅需要一位敢执法的首领,还要有能执法的力量!
王真走在田间,看着农人在田地中间忙碌,心中无悲无喜,只是茫然。
自己这些举动,也不过一时之举,过了几百年,这些土地还是会被权贵富豪收到手中,这些人任旧会成为他们的佃户,日夜操劳,却只能有些微薄收入。
霎时间,王真心里全然都是遁世离俗,任由这些百姓自生自长,抛下天地世俗而去的想法。
但又不知道想到了谁,心里一动,口中喃喃自语道:“至少,也让我留个样子,给他们看看这种政策的好处……”
王真日夜不休,游走田间城中,探听虚实。他虽然不懂如何治理民生,但他会杀人,还很厉害。他不仅能,还打算凭借杀人,把临安府杀个政治清明,朗朗乾坤。
这几日朝廷的公文下来了,临安府中勾结反贼一干人等,主犯,押送京城,判斩首弃市,从犯判当地秋后问斩,谋财杀人等罪者,皆刺配流疆。
临安府中还活着的豪门大户不多了,虽然他们都掌握着许多生产资料,许多渠道,但这都不算大问题。
生产技术的根本还是在工匠手中,将他们放籍还民,聘请为公家作坊的管理人员和工人,以分红为薪,再以镖局天鹰教等江湖势力疏通购买出售渠道,让临安府内商业再度流通起来。
府城内,将脏乱的城区重新拆迁规划,务必做到防火,易于疏散。
王真将自己能想到的东西都划了清单,他既不是一方霸主,也不是土匪流寇。因此,推动起事务来,只有四个字,不惜工本。
这是一次及其理想主义的造反。这是王真对于自己这行为的评价。
当初,南宋时期,钟相杨幺起义,以“等贵贱,均贫富”为政治纲领,并采用“陆耕水战”、“兵农相兼”的政策,豁免义区钱粮赋税,发展生产,深受百姓拥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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