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真摆摆手,说:“这种细枝末节就不用说了,我来是见无崖子的,有几句话和他说。”
苏星河表现的有点为难,他说:“先师……已故,恐怕不能……”
话音未落,从房屋之中传来一个声音,说:“请这位朋友进来吧。”
王真拱手道:“得罪了。”
这几间屋子无门无户,王真伸出一指,遥遥勾勒几笔,以剑气削下一块来,推开进去。
刚一进去,一个须长三尺,面如冠玉的的男人向他拱手,问:“你是我师妹的弟子吗?”
王真这才想到,无崖子是误会了他是天山童姥的弟子,可能是因为不老长春功。
王真摇摇头,说:“我的不老长春功是在谷中,同逍遥子学的。”
无崖子刚思索了一下,王真又说:“我将丁春秋杀了,来找你只为了一件事,想帮你们师兄妹三人化解恩怨,不知道你有何想法?”
面对王真直接的发言,无崖子有点疑虑,王真说:“你们修行一世,却受困一个情字,真叫我难以理解。”
无崖子无奈的叹口气,说:“既然是人,总有七情六欲,人怎么可能无情呢?”
王真嘲讽道:“人可最是无情了,我问你,你对天山童姥,是有情,还是无情?李秋水和你相处,你心里装着她小妹,是有情,还是无情?”
这两句话说的无崖子哑口无言,王真又说:“论天下之情,来源都是人和人之间的相处,不能相处就不能生情。高官富豪的子弟,若不曾和普通人子女相处,就没有情。若父母生下孩子而不养育,不曾相处,也不会有情。”
“情者,由感而发。感者,必须经历。你喜欢上李秋水的小妹,对李秋水失去了感情,却又不想表达出来,装作有情之人,实际上却是最无情的举动。”
王真看着他,说:“你们自以为被情所困,结果只是受困于欲望,你自己连情是什么都没理解。你喜欢的是李秋水的小妹吗?你喜欢的只是那个你得不到的,想象中的完美的人罢了。”
无崖子沉默着,也不说话。
看着他这个样子,王真就说:“叫个逍遥派,学了一辈子逍遥,学到狗肚子里去了,最起码的,你想做什么就去做什么,有什么话就说什么,抱着个玉像意淫,也算得上逍遥吗?”
这几句话极重,王真也没了兴致,甩袖子走人。
或许,王真这个单身狗没有资格讨论别人的感情问题,但,他看的小说多啊,看的动画多啊。每当看到男女主因为误会,各种原因没有表达出自己的感情,还有被误会的时候,王真恨不得钻进去给俩人一人一个嘴巴,让他们好好说话。
还有很多两人没了感情却还互相凑合的,王真很想说:能过过,不过分。
就像这无崖子和李秋水,在王真看来,无崖子痛痛快快的和李秋水说:“我不爱你了,我移情别恋了。”也比当个渣男吊着别人好。
事实上,在王真看来,向往美好的事物,很正常,这是生物的本性。
但总有人因此犯了错,却不肯正视,不愿意干脆的解决问题,就很让王真麻爪了。
在王真的思路中,世间的事情都很简单,大家把真心话都说出来,做出最想做的选择就好。
至于最后的结果是怎么样的,是正统意义上的大结局,还是有着遗憾的故事。但对于本人来说,应该是没有遗憾的。
像段正淳一家子,大家摆在明面上,虽然,段正淳是个海王,渣男,还爱着他的举手,愿意和他过日子的举手,人就是这么个人,你们是一刀两断,还是委屈着处,自己选。
离开了擂鼓山的王真,长叹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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