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尔衮率军撤回大营之后,第二天便下令全军后撤二十里扎营。这个消息顿时让刘衍喜出望外,清军大步后撤,基本上相当于,清军对济南府城的包围已经被瓦解。
于是刘衍立即入城面见卢象升,建议卢象升立即向朝廷报捷:济南之围已解,山东各部正继续向清军展开进攻。
同时,刘衍建议卢象升再次向即墨营、登州营、文登营下令,命令三营参将立即率部赶来,参与下一步的对清军作战。
卢象升思索了一下,说道:“三营兵马战力堪忧,即便听令赶来,也帮不上什么忙,反而还有可能被清军突袭得手,坏了眼下的大好局面。”
刘衍说道:“督臣放心,眼下奴贼连连受挫,围攻济南之策也宣告失败,奴贼各部士气低落,败局已定!”
“让三位参将领兵前来,不过是为我军壮声势,同时告诉多尔衮等奴酋:我大明援兵正源源不断的赶来。如此,属下料定奴贼不久便会撤军。”
卢象升闻言沉默了一会儿,然后问道:“刘衍,难道不能想办法打一场,重击奴贼一次?”
刘衍心中叹息一声,自己所部新军已经伤亡将近两千人,这才取得了斩首九千余级,清军实际的伤亡应该在一万数千左右。
可是即便如此,清军依然有八、九万人马,灵山卫新军虽然战力强悍,但是缺点也显而易见,那就是兵力太少了,经不起高烈度战斗的消耗。
刘衍自然不愿意将灵山卫新军一战消耗在济南城下,于是说道:“督臣的心意属下明白,只是奴贼虽然受创,但是势力仍在,我军目前防守有余而进攻不足。属下也想一战擒杀当面奴酋,可是力有不逮,实在难以为继。”
卢象升叹息不止,随后说道:“如此,本督便派人联络即墨营、文登营、登州营三位参将。这几日,奴贼应该都不会进攻了,也正好让新军将士休息一阵。”
很快,时间来到了六月初。
十万清军在济南府城连连受挫,折损一、两万人马的消息不胫而走,周边驻守的明军各部深受鼓舞,都是跃跃欲试,甚至一些胆子大的将官,直接带着小股明军出现在清军劫掠的地方,开始袭扰小股清军人马。
与此同时,滞留在青州的即墨营参将张友勋、文登营参将鲁庭言、登州营参将韩煦听到这个消息,都大吃一惊,三人聚集在青州城内的知府衙门内商议起来。
“这、这个刘衍,也太生猛了吧?”
鲁庭言难以置信的说着,旁边的韩煦也说道:“刘衍手中不是只有上万新军吗?就算加上督标营、抚标营的精锐,也难以与十万奴贼大军抗衡啊,这到底是怎么打的?”
张友勋见二人一脸不可思议的样子,心中不由得自豪起来,毕竟刘衍这个灵山卫操守官是自己的部下,昂首对二人说道:“这个刘衍啊,在灵山卫严加操练新军将士,一心为国练兵,才能打出如此大捷,也不枉我平日里对他的敦敦教诲啊。”
鲁庭言和韩煦对视一眼,二人心中都是冷笑起来。
不过鲁庭言还是询问道:“张参将,咱们怎么办,卢督臣可又派人来了,要求咱们立刻集结兵马前往济南府城,与督标营会师,不可延误啊!”
张友勋思索了一下,说道:“不是说奴贼大军已经后撤十几里了吗?我看奴贼各旗损失惨重,此战也打不下去了,咱们就算前往济南府城,也不会有什么恶战的,不如就听令北上,以免被卢督臣责罚。你们二位意下如何?”
鲁庭言还没说话,韩煦一拍大腿,说道:“好!我看咱们就北上济南府城好了,再拖下去,奴贼大军就北归撤走了,到时候咱们功劳捞不到,还要被卢督师责怪,得不偿失啊。”
三人商议妥当,当日便开始集结三营战兵。
此时即墨营、文登营、登州营的兵力都不多,即墨营四千多人,文登营三千多人,登州营则有八千多人,三个战兵营加在一起,兵力也只有一万六千多人而已。
不过这些兵马已经是三人能带出来的最强兵力了,经过一天的整顿,三营战兵从青州城出发,一路北上,经过四天的跋涉,抵达了济南府城外。
在即墨营、文登营、登州营抵达城外之前,周边已经有数支明军抵达城外,少则数百人马,多则数千将士,加上三营战兵一起,此时济南城外的明军将士已经达到四万多人。
卢象升和颜继祖站在城头上,望着城南、城西、城东遍布的明军营寨,二人心中如释重负。
城外的各部明军,除了刘衍率领的灵山卫新军之外,其余各部明军的战力虽然都很堪忧,但是兵力却是足的,面对士气低落、接连战败的清军,跟在刘衍部新军后面壮壮声势还是可以的。
颜继祖此时心情大好,笑着说道:“呵呵,如今各部援军陆续赶到,而奴贼却不再拦截援兵,只是窝在营垒之中,可见奴贼也是色厉内荏之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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