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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名幕僚的记忆被植入了对合一教会异常崇拜和忠诚的影响,许多记忆细节都被植入了许多被木卫三殖民地迫害的虚假信息,总之,这和他的同事、上级,甚至是家人的记忆产生了极大的差异,就好像这位幕僚的人生主观的被改写了一样,这种手段哪怕是在曾经夏国领导的泛亚联盟,在意识构造领域最辉煌的时候,也是匪夷所思的事情。

关于记忆的本质,或许哲学家认为记忆就是一个人的自我意识?心理学家认为记忆是一个人的身份认同?社会学家认为记忆是一个人的社会角色界定?玄学宗教认为记忆相当于一个人的灵魂?在脑科学界,比较广泛被接受的对于记忆的理解是:记忆是神经元之间的连接强化的过程,在接受外界刺激以后,神经元之问的连接点(突触)可能会变多、变大,如果短期内有类似的刺激发生时,这些连接的环路会被再次激活而得到加强,也被称为神经元的突触可塑性°。经过反复的增强之后,这个连接环路就会被保存下来,形成长期的记忆。

在形成新的记忆时,大部分神经元都遵循着突触重复利用的规律,也就是在形成新突触的时候,很多“新”突触都是通过改造“旧”突触而来。这样一来,在建立新的记忆时,我们的脑子很聪明的实现了空间、材料和能量的利用最优化。这或许也可以解释:为什么我们在成年以后记忆经常会受到相似记忆的干扰,时不时会出现记错或者觉得某个场景似曾相识的感觉。

所以按照这个生理“局限”,记忆被修改这件事几乎是不可能的,在人的一生中,我们的记忆就是不断的被清除不断地被覆盖的过程,我们自身就是在不断地修改着过往的记忆。或许有人要问,如果把另一个人的记忆移到我的身体,那我还是原来的我吗?据我理解,我们之所以成为我们自己,其实并不是由某一段记忆或者某一项特征决定的,而是一个整体的概念。

就像之前介绍的,记忆其实非常复杂,不仅包括了情感记忆、情节记忆、语义记忆等等,程序性记忆也是我们构成我们自身的一个重要方面,这些程序记忆让我们在“潜意识”或者是本能的状态下就可以让我们完成特定的行为。这些不同的记忆分散在不同的脑区,而脑区之问其实并不是孤立的,而是每时每刻都在相互交流和沟通,所以所谓的记忆移植,应该是像我们本身重新学习了一i项新的技能那样,很快就融入我们的身体,你既是从前的你,你也是一个全新的你。

但不管负责审讯的人相不相信这个结果,它本身已经存在:合一教会掌握一种可以重组脑细胞构造、顺序的极为高端的技术,可以一次性的修改大片段的记忆,而且几乎没有副作用,只是在那名幕僚被总督识破逮捕前,几乎没有人发现他的异常,当然,这也和他最近这段时间很少回家有很大的关系,但这种手段无疑是让几乎所有的高层紧张起来,包括殖民地总督自己。

有这种技术的存在,自己说不定哪一天就会被其他人修改记忆,变成一个自己无法想象的“恶魔”,顶着自己的皮囊和肉体去肆意破坏自己所珍爱和守护的一切,这种情况不管是谁都会害怕,再睿智和镇定的人也同样如此,只不过是处理这种隐患的方法不同罢了。

而就在这件事发生不久,总督还在犹豫武装冲突带来的风险时,最初杜锦和李梦妍所在的那艘恒星采矿舰“伊甸号”便出现了,紧接着疑似联邦直属搜查部队的军舰也朝着“旬阳号”率先开火,这一切的一切,仿佛都在预示着某一种变化的到来。

其实之前作为木卫三殖民地总督的他,单独和李梦妍和杜锦交谈,不惜亮明自己前夏国星区参谋长身份谭嘉良的原因,一是为了得到李梦妍这个从“旧时代”夏国而来的前高级军官的信任和追随,更重要的是想要在杜锦身上找到另一种可能性的存在:

总督封季同在得到“旬阳号”舰长的汇报和作战记录后,大概扫了几眼就发现了一些异常,尸变体这种从船员尸首变异而来的怪物,基本上和寄生体和病毒这些东西挂不起勾,相反,这和总督封季同在夏国还没有被并入星际联邦之前的一些外星系镇压作战中,见过类似的敌对生物,只不过当时需要应对的国内外敌对势力太多,这些边境地区的事物他也是力不从心,但现在他似乎有一种直觉,两者之间恐怕隐藏着一些秘密。

在快速调查了除了杜锦和李梦妍外的那些幸存船员,尤其是麦卡斯舰长后,得知麦卡斯曾经被合一教会注射入某种血红色液体后,便被感染进入了精神失控和身体异化的状态,最终是杜锦以一种可以干预其异化状态的能力强行解救,在弄断那只已经变异的手后才得以摆脱死境,这个消息无疑让总督封季同察觉到杜锦身上的不同寻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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