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郑峰觉得这个房间似乎“活”了起来,想要与自己融为一体,这样他就可以真正意义上的掌控这哥哨所,不管是关闭信号干扰源,还是利用哨所能直接控制的各类自动武器,都能满足他心中的愿望和目的,这种思绪让郑峰的思维变得一片混沌,想要拒绝,却发现自己想不到拒绝的理由和方式,但如果是接受,他的理智却又不允许。
就这样浑浑噩噩了几分钟,就在郑峰意识即将进入某种沉睡的状态后,他的脑海中猛然闪过自己的一位战友临死前在他耳畔说过的话:
“如果看到我的故乡回归了,记得在蓝星找一块夜空最美、最安静的地方,让我好好看一看,就好就好.............”
那时的悲痛和战友脸上的无奈、期许和向往,让郑峰的意识猛地清醒过来,他清楚的意识道:
“这里不对劲!这一路我似乎都是被什么引导着过来,而且这个哨所完全处于无人值控的状态,但如果是这样,位于哨所内部的核心通讯单元也就是干扰源本身也不可能运作,作为一体式的联锁系统,如果没有启动安保设施是不可能开启类如通讯系统的,为什么这里会这样异常,就像是.......像是等待着我入笼的.........”
这一瞬间,郑峰猛然意识到自己之前脑海中的各种引导,极有可能是被其他力量强行施加的,虽然没有改变自己的认知,因为那会让他立马意识到自己出现了问题,但对方通过施加各种精神暗示,并把这些暗示伪装成自己的潜意识间接的控制他的行为。
我们的行动不是漫无目的的,我们选择行动往往因为我们想要完成某个目标或满个人需求。这种行为叫做目标导向行为,这种行为是基于对预期回报或价值的评估,以及对行动和回报之间存在因果关系的认识。相应地,在此之前做出的基于对预期奖励的评估的决策叫做目标导向决策。譬如在某次复习前,我们决心打开电脑决定复习课件而不是玩游戏就是以考取好成绩为目标的决策。
相反,习惯被定义为一种不再受奖励控制,而是受到刺激驱动的行为;因此,我们可以认为它是自动的。譬如经常玩电脑游戏的人,即使在考试期间,打开电脑就会不自主地点开游戏,对于目标导向的决策,决策的经济模型认为,在我们做出决定之前,我们首先计算每个选项的奖赏价值,然后以某种方式比较不同的价值(Padoa-Schioppa, 2011)。在这个框架下的决策是做出使奖赏价值最大化的选择。
而郑峰此时察觉到的这种精神暗示就是利用了这一点,郑峰此次的目的非常明确,那就是让杜锦这名由游承望司令亲自叮嘱自己要保护好的重要人员的安全,尤其是从自己的队长口中得知,杜锦极有可能是决定木卫三是否能够摆脱合一教此次行动的关键所在,就这一点,郑峰宁愿付出自己的生命他也愿意去保住杜锦的存活,因为他早已经把木卫三当做了自己的第二个家,也是最为重要的家。
郑峰并非是木卫三出身的,但他的父母曾经都是夏国的人民,童年的前半段他时常听父母说起夏国曾经的美好,那时候整个世界祥和宁静,每个人都能靠自己的某项能力取到足够的报酬,快乐、轻松、富裕是那时的常态,即便遭遇挫折,在当时的社会风气和社会信仰的影响下,总能找到出路和解决办法,即便遭遇了个人实在无法应对的可能,国家也会伸出援手,而不是任由你自生自灭。
父母口中的描述和他当时的环境形成了鲜明的反差,那时郑峰所在的殖民地已经被星际联邦接管,但那里只剩下混乱的隔绝,星际海盗、叛军、舰队和各种民间黑恶团体,如同黑夜一般笼罩了太空,遮盖了所有限制希望的阳光和温暖,所以郑峰心中对曾经的夏国充满了向往、期许和怀疑,因为他实在想象不出,在他所在的黑暗之外真的有这一一块世外桃源。
虽然那时的生活艰苦到了极点,但有着父母的陪伴和照顾,郑峰还算没有性命之忧,可在一次合一教的“归一”朝拜中,郑峰的父母被判定为异端,然后就以向“圣印”祭奠赎清罪责的名义,永远消失在了郑峰的世界中,在郑峰见他们的最后一面中,他的父母只对他说了一句话:
“不要报仇!不要和合一教进行任何接触,离开这里!”
这对于当时只有不到十五岁的郑峰来说,是毁灭性的打击,不仅仅是焦急来源的中断,更重要的是他的家没有了,精神依靠和归宿没有了,他一度想要轻生追随着父母而去,但没到那一刻,郑峰就退缩了,并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他清楚自己的生命已经并不是为自己一个人而活了,他要为自己的父母复仇,即便郑峰的父母在最后一面时明确告诉他不要再和合一教产生任何接触,但他永远不会原谅那些夺走自己家庭和父母的邪教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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