弈剑山庄众人行出了一段距离后,墨无言召集了陆风白、叶当听、十一等人。
林满六也在其中,薛唐因为伤势太重的原因便没有参与,就这样,弈剑山庄中为首的一行人,就齐聚紫袍大袖的男子身侧。
“先前帐中言语,满六和风白定也听出了些端倪吧...”墨无言看向短衫少年和白袍身影方向。
林满六面容之上有些愁绪,他心中隐隐有些猜测,但是没有直接说出来。
“无需介怀,但说无妨...”陆风白伸手拍了拍少年肩膀,微笑出声。
“若山羊坝子一事,是他们故意放任为之,而后矩州城外妄图袭伤我,再后来岳州之事,提前有所布局...”短衫少年抬头看向众人,说出了内心的猜测。
“满六的意思,他们二人便是与屠恶门同气连枝?”墨无言赞许地点了点头,不过脸上的笑容却又显得有些玩味。
“却有此种可能...”林满六小心翼翼地言语道。
“风白怎么看?”墨无言抖了抖自己袖口出声说道。
“满六的想法不无道理,但如若他们早已屠恶门串通一气,那必须想想,如今我们在他们心中,究竟还在什么位置,是尚有用处的棋子嘛?不然还留之作甚?”陆风白出言说道。
如果此次南疆不论参星观覆灭、天地盟聚首,再或者是风雪大观楼与弈剑山庄的争斗,都是他们一手策划。
那么弈剑山庄一行人,作为他们手中牵动诸事的棋子,在与风雪大观楼彻底决裂之后,应就没了用处,即便此时不除,又何须今日剑门关一见?
“或许是他们知晓我们与风雪大观楼一战,没能如他们所愿一死一伤?好让之后返杭后,继续做那鹬蚌相争之势...”林满六出声应道。
“唉...你们俩,都刻意回避了一个问题...”十一站在人群靠后的位置,叹气出声说道。
随着黑衣女子的出声,没有言语的那袭紫袍,微微耸肩转头看向对方。
“十一继续...”墨无言点头出声。
“那两人是墨先生早些年在学宫中的弟子,照你们先前所说,今日此举意为传话,行事风格与先前那些屠恶门有些差异...”十一言语出声,点醒在座众人。
“师父所言,他们与屠恶门没有干系?不对...应该是,他们二人虽不是屠恶门之人,但是此次南疆一事,他们都可能掺和其中!”林满六立即言语出声。
“嗯...满六能想到这些就行,早些年在学宫之中,确实有几名弟子出众了些,不过他们还不足与屠恶门之流扯上关系...”墨无言这才出声。
“墨先生此时这么说,应不止是为了告诉我们这些吧...”陆风白结合先前帐中所谓的传话,到现在墨无言的说辞,隐约将其想法猜出七八分。
宽大的袖袍在墨无言身前挥动,随后他轻笑出声:“的确,满六可还记得庄内偶遇时,我与你讲的那盘棋?”。
无数稀碎的记忆碎片,便在短衫少年脑海中的翻阅而过。
他回想起了那日和姜砚临庄中道别之后,便遇到了墨无言,当时懵懂的少年被这位紫袍大袖的文士,强行拉着看了一局名为“厉虎火狼”的棋局。
“满六记得!我们是...黑棋?”短衫少年想起了那一日的画面,立即呼喊出声。
“如今南疆一事可算作四剑齐聚,从所得上来看,弈剑山庄无疑是最大的赢家,从霜玄道人、柳梅手中所得的两剑,便是那开局被舍弃的白子...”墨无言出声说道。
“霜玄道人的白昼,如今就好比一个烫手山芋,世人皆知落入我们手中,这是明兮的谋划!”陆风白附和出声。
“而虬蛇谷一战,风雪大观楼如若不与我们和谈,拼至全楼上下精锐皆死尽,无一人能回岳州,那他们便是从此就在江湖之中除名了,这是屠恶门的谋划!”十一看了看众人,出声说道。
“最后便是,看似表面上最大的赢家——弈剑山庄,又是三剑入手,又是大败风雪大观楼,其地位自然是水涨船高,势必引得其他门派觊觎,都不用明兮再如何动手脚,自然会有人从中使坏,这就是执棋之人的谋划!”一直听着众人言语的叶当听出声说道。
“我们便是好比起初得利的黑棋,只要往后白棋在幕后之人,稍微推波助澜,我们便会满盘皆输...”最后墨无言做下决断。
“为达目的,竟抛出四剑以做诱饵,又以如此多的江湖门派进行博弈...”短衫少年喃喃出声说道。
“此局厉虎火狼...便是前些年,一位弟子的结课之作...”墨无言叹气出声。
“便是那千靥笑口中的大公子?姜家的姜旭?”林满六突然想起矩州城外,与李君策同行的那人。
墨无言只是摇了摇头,告诉少年不是此人。
“那如此就说得通了,依照他们传话所言,便是希望墨先生往后不要插手南地一事,想要将墨先生强行支开...”陆风白将自己先前的猜测讲了出来。
“嗯,不过如此做,依旧是应了其心意,此事我们还需做出改变!”墨无言笑看众人,对于弟子谋划自己一事,显得毫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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