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崇婴的带领下,将这位“风雪大观楼”的弟子,带到了弈剑山庄于杭州城内的那处隐蔽小院。
粉衣少年将先前遮挡那人面庞的黑巾结下,不等他有何反应,朝着院落里的雪地上就是一踹。
如此连贯的动作,崇婴不知演练了多少会,让那人直接翻了个狗吃屎。
“啊啊——啊——”
先是一声惨叫,随后的就是一阵呜咽声响起,可能嘴里都塞满了积雪和泥泞?
待这个叛出风雪大观楼的好儿郎,重新抬起头后,就看到了自己面前蹲坐着那名粉衣少年。
“大侠只要饶过我...我一定...一定把知道的都说出来!”
崇婴也没啥继续打趣的耐心,咂嘴一声后,便斜瞟向了他。
“讲讲吧,既然不是风雪大观楼之人,在我们这里还是有活路的...”
听得此言,那人可是立即来了精神。
随即他赶忙直起了身子,双膝跪倒在雪地里,看向了眼前的粉衣少年。
他刚开始眼神还有些紧张,不时朝其他地方瞟去。
看着四周陈设,看出了一处城中小院,眼神忽然扫到崇婴身后的屋舍。
那半掩着的屋门,不由得让他留意片刻。
“不该看的,最好是别看...该说的,最好是快点说...”粉衣少年出声提醒道。
这位“风雪大观楼”弟子立即收回了目光,眼神只敢看向身前的崇婴。
“小的...叫李子昂,原先确实是风雪大观楼弟子...不过早在先前齐轩前去扬州时,就已转投问剑湖门下!”
这位名叫李子昂的怯懦之辈,自报家门后就开始小心翼翼地打量起崇婴。
此时他敢确定,当时城中就已被这名少年发现了,绝非是他的错觉。
要是早些告诉大哥,而后放弃围堵,或许今日也不会变成这样收场。
崇婴伸手拍了拍李子昂的肩膀,脸上开始有了笑意。
不等李子昂继续开口,手掌又挥了挥,将其身上的雪给扫去。
粉衣少年开口问道:“想必李兄也是个体面人,如今为问剑湖办事,大可说说...意义何为啊?”
李子昂赶忙出声:“此次是受人之托...想要假借风雪大观楼之手,迫害弈剑山庄弟子...”
此时他的内心闪过一丝纠结,是否要将适长老的计划全盘托出。
因为即便弈剑山庄能够放过自己,今后该以如何面目返回问剑湖...
并且如若不回问剑湖,他李子昂往后的江湖路该怎么办,变成一个连两姓家奴都不如的丧家犬嘛?
崇婴便循着其言语,继续问了下去:“受何人之托?”
李子昂犹豫片刻,心想,官大一级或许好些...
“问剑湖兰无求...兰供奉...”他出言说道。
可名字才呼喊完,突然粉衣少年就又是一脚踹了过来,直接将李子昂掀翻倒地。
这位重投问剑湖的好儿郎,又如刚才一样扑倒在地。
“兰供奉与我弈剑山庄南疆相识,更是与两位庄主关系不错,你是想离间我们与兰供奉的关系?”崇婴叫骂出声。
疼痛感传遍了四肢百骸,李子昂万万也没想到,会是这种答复。
心中还在思索时,又听到了粉衣少年的叫喊声:“给我滚过来!”
李子昂吓得立即重新跪好,脑袋直直地贴在雪地上。
也不知道这些人从何处学来的仪态,将那朝堂之上的唯唯诺诺,搬到了这江湖之中。
在李子昂看不到的地方,是粉衣少年不知为何的脸部抽搐,像是说了啥违心话一样,正在责备自己。
眼见李子昂不敢言语,崇婴就继续开口问道:“可是寻寒山委派你们来的?只要说了实情,我们自然会善待李兄这样的‘忠义’之士...”
寻寒山?
听到这个与适长老计划有所联系的门派,也是此时弈剑山庄的死对头。
李子昂不禁开始推敲...
分明自己已经说了拜入问剑湖了,可为何会扯到寻寒山?
眼前这人是在给自己台阶下?
如果是这样,可能早已知晓了问剑湖的盘算...那自己何必继续隐瞒。
但也说不定,他们疑心病重,什么都以为是寻寒山所为?
李子昂再三思索之后,突然想起来三日前的城中闹事。
那一日同样有不知来历的人,袭击弈剑山庄,当时看那些人的逃遁方向,直去向西。
莫非那些人,就是寻寒山的,如此一来他也被当做了寻寒山的探子了。
想到这里,他心中有了一种尝试的想法。
粉衣少年像是觉得李子昂思索的时间太久了,一脚又开始朝后做蓄势状。
李子昂反应过来,赶忙呼喊出声:“大侠...此事却是与寻寒山有关...”
崇婴“哦”了一声,眼眉微微一抬,看其模样可能来了兴致。
“那便请李兄好生说道说道...”粉衣少年一手打在了李子昂的肩膀上。
可以,既然他们以为是受寻寒山所托,那便就此嫁祸给寻寒山好了...
随后只要能逃回问剑湖,就以事情败露为由,这样应该不会引得适长老发难!
李子昂应声说道:“的确...是有寻寒山买通了我们四人,要在今日...”
他的话语还未说完,突然肩膀处就传来了一阵碎骨的劲道。
是那粉衣少年不知何种缘由,就开始捏动他的肩膀,并且力道一次又一次的加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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