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在萧潇的指引下,前往府邸正中的大堂所在。
进屋之后,陆风白也不推脱,直接坐在了主位上。
而一左一右,分别坐着金乌门门主陌景川以及叶当听。
金乌门连同白梓在内的弟子,靠陌景川的方向依次入座。
弈剑山庄之人就顺着叶当听的位置入座,等到林满六的时候,他发现师父还未入座。
少年看向了老骗子身后的师父,黑衣女子也注意到了他的目光。
十一向林满六递了一个眼神,示意他尽快入座。
而她自己就静静地站在叶当听身后,没有任何言语。
林满六不知缘由,只能听师父的话,在末席入座。
少年注意到,先前在林中最开始出现的两人,那名御马的红衣少年,还有那位苗寨女子,此时也在场,并且在弈剑山庄这边。
等到所有人落座完毕,陆风白先是朝众人拱手行了一礼,就率先开场。
“陆某隐世多日,为的便是此刻,能还于寻寒山一份大礼...今夜便是与诸位好生交代一番!”
陌景川大笑出声:“陆老弟直接讲就是,往后怎么干全看陆老弟了!”
“好!”陆风白简单应了一声。
白袍大袖一挥,手中多出来了三封书信,他看向众人,将书信依次摆放在了桌案之上。
“这三封书信是陆某第一次西行时,在山南一处枫叶林所获...”
短衫少年记起了那时发现的事情,当时是与弈剑山庄的同袍兄弟会合后,先是解了山羊坝子之围,而后便是前去枫叶林。
“书信之中的内容,是有江湖门派与官兵、兵匪勾结,共同谋害一地百姓的实证!”
此话一出,众人不免得有些惊讶,若只是匪寇与一些门派联手,都还有理可循。
但要说是官兵,与那些叛乱的兵匪、江湖门派联手...
让人如何信服?
“我发现书信时,也如诸位神情,故这些时日都在一一查证...”
“书信之中,提及起的炎阳兵卒,在陆某的北行过程中,已经进行了接触,证实了确有此事...”
“而兵匪之流,不是被灭口,便是逃遁得不知所踪,尚不能查清...”
“最后合作的第三方人手,这些盘踞一地的小门小派,几月的调查也初见端倪,确有往来...”
“唯独图斗一脉,这寻寒山成了此事怎么也绕不开的地方...”
陆风白说到这里,看向了十一。
黑衣女子点了点头,陆风白就继续出言。
“初步可得,三方联手大致为,兵匪先行作乱,官兵派人镇压,最后那些小门派出面善后...”
“如此反复,陆某猜测是为一地兵卒造势...”
叶当听叹气出声:“这太平的世道,哪有什么好拿的军功,若要权贵早些加身,恐怕这是最快的途径...”
陆风白也跟着叹了一气,一手拿起桌案上的书信。
“而三方之中,往来最为密切以及谋事最多者,就是这寻寒山...”
“信中虽没具体提及起,但有一笔关于盛阳五年的辎重调集记录,时间便是铸剑峰赏剑大会期间...”
“负责运送辎重的炎阳兵卒,山南出发进黔中,刻意绕道矩州,最后前去岭南...”
”而就是在此次辎重运送过程之中,出了意外!“
“说此次物资遭兵匪抢劫,运送的炎阳兵卒全数被杀害,最后是由南归的寻寒山弟子进行解救,并且交还的物资给驻扎山南的炎阳军营...”
黑衣女子双拳紧握,这样说还不能证实寻寒山与赏剑意外有关联,又该如何讲?
林满六突然想到了什么,正纠结着要不要发声,坐着的桌椅腿就被他踢了一下。
陆风白听到了响动,开口出声:“满六可是有事要问?”
“陆庄主,那前些时日送往岳州云梦崖小镇的书信,可是陆庄主所书?”
陆风白没有答复,只是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短衫少年“哦”了一声,就不再言语了。
他心中有了答案,信的确不是陆风白写的,但就是陆风白派人送的。
所以从陆风白北行开始,或是从老骗子扬州会面叶成竹之时,却邪就已经在与弈剑山庄进行合作了。
林满六的发问,像是引起了陌景川的好奇。
只见那大汉笑声说道:“白梓多学学!你看看你,傻不拉几的...这会想明白没?”
白梓轻咳出声:“林师弟自然是聪慧过人,白梓学不来的,不过先前的问题,已是想明白了!”
他想明白的事情,是方才路上问及陌景川的一个问题。
为何金乌门部署要这么早暴露,在不确定能否斩杀图斗之前,就先行现身,那日后要再杀图斗,只会更难!
但此时看着陆风白的答复,他明白了。
不论金乌门何时出现,都还在他们的计划之中。
杀图斗以及剿灭寻寒山的底牌,并非弈剑山庄一派,也非金乌门之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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