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君策冷笑出声:”弈剑山庄自是家大业大,根本无需我铸剑峰相助,恕不奉陪了!“
他说话的同时,就要准备离席起身。
可身旁的乔锈尘却没有太多的动作,依旧是静坐桌案前。
李君策警惕地瞟了一眼在场之人...
陆风白脸色如方才一样,不知在想什么。
那一直不曾言语的陌门主,双手环抱在胸,像是在闭目养神。
其余人等都没有看向他们,唯独那身黄衫和其不远处的黑衣女子。
“陆庄主,这是何意?”李君策发问出声。
回答他的却是乔锈尘,他的这位二哥将身前茶水饮尽:“还看不出来嘛,不辞辛劳也要将我二人请出矩州,直至此处若只是为了问想法,未免太过麻烦了些...”
李君策这才意识到不对,伸手便要握向腰间佩剑,乔锈尘再次开口出声。
“如今府内皆是两派弟子,你我二人走不了,不用浪费气力...”
叶当听应了一声:“还是乔供奉看得透彻,的确!今夜无论如何,两位都走不了了!”
李君策厉声说道:“二哥,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为何还要来此!”
乔锈尘没有回答,只是将腰间佩剑解下,放在了桌案上。
“李供奉,请吧!”叶当听笑言一声。
李君策紧握住腰间的佩剑,眼神游离不定地看向那身黄衫,以及主位上的白袍。
直到此时,他还是不解,弈剑山庄所求为何?
半月之前,那三庄主薛唐通过些手段,在矩州城中联系到了铸剑峰弟子。
让其带话上山,只是言说了一句:
盛阳五年,赏剑大会一事,弈剑山庄已有眉目。
起初,他的这位二哥并没有答应与之会面,乔锈尘当时的意思是,就连铸剑峰自己都没查清的事情,外人岂会好心?
当时的李君策,却想到了那些出走铸剑峰的司氏旧部,还有最早离山的那人...
就此,他就绕过了乔锈尘,直接找上了从埋剑谷归来的乔叔。
与之分析了其中利害,当时的乔家老人应允他,会让乔锈尘与之一同前往。
只要有消息,尽快传回铸剑峰就是。
可事到如今,弈剑山庄不知出于何种目的,竟是要软禁他们两人?
“陆庄主,我们之间是否有什么误会?”李君策再次发声。
陆风白依旧没有搭话,这使得李君策不得不看向叶当听。
那袭黄衫看着李君策看向自己,脸上笑容多了几分。
“这就对了!有什么事问我就是,风白掌外我掌内...如今寻寒山之事,归我们!”
叶当听说着便站起了身,将一旁的十一拉回自己的位置,换由黑衣女子入座,自己站立在了她的身后。
这便是,他说的“我们”。
李君策看着这对狗男女,心中早已是怒气满溢,正好没有宣泄之处。
“叶当听,你一个快把家底败光的废人,竟是有脸教训起老夫了?还有你...”
就当李君策伸手直指十一时,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接着屋内就响起了竹笛的声音?
原来是双方争吵之时,坐于弈剑山庄一侧的那位苗寨女子,已是将自己的竹笛横于唇边,吹动起了竹笛。
伴随着笛声入耳,李君策双手钳住自己脖颈,双眼睁得通红。
乔锈尘也像是受到了笛声影响,伸出一手抵在了脖颈上,脸色开始变得有些难看。
陆风白抬手虚按了两下,十一也开口说道:“谢过妹妹!”
那位苗寨女子这才收住了笛声,重新将竹笛放在了溪畔。
乔锈尘脸色难看,缓缓开口道:“此等虫蛊术法,倒是罕见...”
而其身侧的李君策,早已气息紊乱,再也没有气力站起身。
原来,不知是从进入府邸时,还是进入大堂的那一刻,两人就已经中招了。
“不显露些手段,如何让铸剑峰安心合作?”陆风白终于开口。
乔锈尘将先前的事都回想了一遍,最后双指并拢在脖颈及其领口位置一探,捻出一只小虫,放在了桌面上。
随后不过两息的功夫,那只小虫闪动数下,就再也不见了踪影。
“好手段!”陆风白赞叹一声。
“谬赞了...陆庄主,何不引荐一番?”乔锈尘盯向了那名苗寨女子。
“也对,除了乔供奉,大家也都不认识...”陆风白笑言说道。
“这位是江女侠,是陆某前些时日招揽入庄的!”陆风白先是伸手向苗寨女子一挥。
“江清则,见过诸位!”江清则开口出声。
接着陆风白又抬手朝向那名红衣少年,众人目光也随之看去。
不等陆风白介绍,红衣少年就抱拳出声:“称呼聿怀便可!”
“陆庄主门下弟子,多是些英雄少年啊...”乔锈尘赞叹说道,说着就看向了末席一直没有言语的林满六。
短衫少年察觉到了乔锈尘目光,向其拱手行了一礼。
乔锈尘除了脸色还有些难看,与先前进屋时已无多少区别。
就仿佛方才的争吵与突然的出手,根本不存在一样。
可早已是倒地不起的李君策,却是能够佐证这一切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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