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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衫少年走出院落后,只是与爹娘说了些闲话,就往前院而去,并未一同用膳。

林满六独自行在廊道中,回想着与舟墨的对话。

倘若那年轻道长,开口就言语一句,他所求不过心安。

于他而言,多半是会将那些理由作为借口,以此告诉自己,过往行事都是有外物影响。

直至舟墨将他的所有理由和顾虑,全数舍弃后,才将问题关键抛出。

林满六不得不确信,一直催动着他向前的,只是为求“心安理得”罢了。

短衫少年行路的过程中,并没有细看周遭变化,仅凭记忆向前而去。

不知不觉,已是走到了主殿院落之外,他一抬脚正准备踏入其中时,身前想起来那位阴班主的声音。

“林少侠怎么也不看路的?”

林满六这才抬头看去,发现自己距离那位绿裙女子,已不过三、四步的距离。

他赶忙收回向前踏出的一脚,接着又拱手行礼出声。

“方才在想事情,还请阴班主莫怪!”

绿裙女子嘿嘿笑起,踏起一阵小碎步便凑近了几分。

这位清江引的班主笑声说道:“此次多亏了林少侠,才有机会结识陆庄主,干嘛这么生分啊!”

林满六这下可不敢再退了,只得尴尬地赔了个笑脸,又再看向了主殿位置。

院落中,陆风白、薛唐二人与那位苏先生并行,看着三人面庞上皆是略带笑意,想必刚刚定是相谈甚欢。

陆风白也看向了短衫少年,出言说道:“满六你有所不知,阴班主和苏先生已是答应了我们,过几日我们筹办宴席时,他们也会到场!”

再过些时日,便是四月了。

去年的那个时候,弈剑山庄初建,如今已是过了一年了。

见着林满六面露喜色,身旁那位阴班主再次出言道:“到时候给山庄中的各位,亲自编排一场好戏!”

短衫少年立即应声:“那满六在此,先行谢过阴班主和苏先生!”

绿裙女子听得这声致谢,伸手就要去挠少年的脑袋。

结果林满六本能地一躲,可给她惹得生出些小脾气。

“姐姐我啊,看你实在可爱才挠你的,你竟然还敢躲!气死我了!”

短衫少年只得傻笑出声:“阴姐姐...我也不小了,十七了摸不得,会长不高的...”

林满六想的却是,既如今心中有意,这些过于亲密的举动,便不可随意与外人发生。

若是师父和娘亲还好,换做其他女子,自然是不行的。

听了这声“阴姐姐”,绿裙女子才饶过了眼前少年。

她转身看向与陆风白交谈的苏弋影,冲其挥了挥手。

“苏先生,我们可是需要先回去了?”

苏弋影点了点头,又与陆风白说了几句告辞、不必相送的话语。

林满六等人在山庄门前送别清江引的两人后,就一同返回山庄之中。

陆风白行与少年身侧,出声问道:“方才与舟小道长,聊得还算愉快?”

短衫少年点了点头,回应道:“的确了了心中不解之事,往后还需好好谢过那位舟道长...”

白袍男子嗯了一声,继续说道:“他之本意,你也清楚,往后双方距离还需自行把控!”

林满六道了一句,明白。

崇婴听着两人说得云里雾里的,一直插不上话。

这会看着两人都不说话了,那可就轮到他了。

“陆哥方才那阴班主、苏先生答应的时候,你没给个准信,到底准备开在哪日啊?”

陆风白沉思片刻,应声说道:“四月七日吧,最近这几日可以看着先行采办了!”

将时间定在四月七日,而非去年开庄时的四月二日,还是有一些缘由的。

其一,自然是时间若是太近,山庄内不论布置,还是宴席上所需的器物,急忙拼凑肯定是行不通的。

其二,依照算好的时间,四月七日之前正好是杭州城外附近一些乡镇、村落赶集的时间,那时不论杭州何地都会热闹些。

其三,就是陆风白需要时间,让先前写的书信得以送往北地,交到那镇北营手上。

不然出行半年之久,未曾归营的薛唐及其部下,定免不了责罚。

对于那柄焚朱阙的处理结果,陆风白也有了办法,目前交由林满六习剑的枫红,就是陆风白早年所得。

那柄陌刀就是仿制焚朱阙打造的,昔年也是薛唐先接过了营中功勋,他才得以知晓枫红来历。

等到四月过后,就可让薛唐带着枫红北上归营,本就是赏赐给他的佩刀,自然不会有人问其真伪。

待到众人走回主殿时,发现石阶之上多了一人。

林满六定睛看去,发现是季汀师姐。

季汀见着了他们归来,立即小跑上前,直至其身前五步停下。

陆风白出声问道:“是有何事?”

季汀抬手递出一卷密函,陆风白接过后就将其中信件抽出。

书信上写到,时至三月二十七,南疆浪沧江畔,屠恶门再次举事,侵占沿途四镇十二村,人数远超发迹之初。

陆风白扫了一眼,信件末尾的字样,“寒魄”。

又是却邪...

陆风白将信件交由众人传阅,林满六看了时间久了些,最后才将信件交回陆风白手中。

“却邪的意思,是让我们再次前去南疆?”崇婴疑惑出声。

林满六摇了摇头,出声道:“如今以参星观、寻寒山以及风雪大观楼为首的门派,基本收于其麾下,对于南疆再起的兵祸,还不至于让我们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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