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林满六行于南疆的这些时日里,位处江南的弈剑山庄也发现了些不小的变化。
原本驻扎在江南各州城内的暗桩,以及平日里奔波在外的弈剑山庄弟子都被悉数召回。
唯独杭州城内还保持先前的运作,这些细微的变动,对于一些别有用心之人当然是注意到了。
随着弈剑山庄所属弟子的撤走,盘踞各处州城的一些门派便开始公然将之占据了去。
对于这些情况的出现,天地盟方面曾表态,勒令各派不可行此投机之举!
但根本没有起到任何效果,只会让那些门派变得变本加厉,甚至跟还未撤走的弈剑山庄弟子直接起了冲突。
江南乱象就此显现,看着不明为何原因,开始汇拢势力的弈剑山庄,被其余门派一点点地将其根基侵蚀,没有做出任何回应。
有人传言道,前些时日弈剑山庄迎回了几枚染血木牌,还有一柄染血的斩刀。
都在猜测是弈剑山庄的三庄主——薛唐,北上返营途中遇险了。
虽未见弈剑山庄行那白事,但对于后续的怪异举动,难免不让人信服此番消息为真。
更有甚者,连同送还木牌的来者都讲明了身份,说是问剑湖首席供奉亲至,弈剑山庄二庄主带人上前迎接。
两人位于城外会面的言语,也被人打探了出来。
犹记得是,兰无求言道:“往后弈剑山庄若有难处,可传信问剑湖,问剑湖定会相帮!”
本是有意结盟的客套话,却被叶当听出声拒绝了。
“弈剑山庄本无追名逐利之意,往后该是如何,便是如何...”
此言一出,其面对的那位问剑湖首席供奉,脸上似有怒意升起,但很快就被压了下去。
兰无求抱拳行礼,出言说了一声:“望叶二庄主节哀,问剑湖告辞!”
就此,两人对话到此为止。
问剑湖弟子在兰无求的带领下,向扬州返回。
弈剑山庄弟子也在叶当听的带领下,返回城中直入山庄而去。
自那以后,弈剑山庄真正地成了那无人施之援手,又要遭人争抢的境遇。
......
远在南疆的林满六,自然是无法知晓弈剑山庄的变故。
一方面是消息传递的问题,一方面也是此刻他带着姜砚临,根本没有机会接近乡镇,更别说是入城打探消息了。
经过了五、六日的山野跋涉,时间来到了五月十七日。
短衫少年看向了眼前漫无边际的山峰,来回扫过数遍,他像是在找寻什么。
姜砚临在旁问道:“柳大哥,我们可是迷路了?”
林满六呼出一气,摆了摆手以示无碍。
“此处山道我虽没有来过,但也没多远了...稍后行路过程中,尽量找寻下高山之上可有庙宇之类的建筑即可!”
姜砚临有些好奇身前之人的言语,也跟着环视起了周围的景象。
他什么也看到,只得再次出言询问。
“柳大哥我们可是要寻些山间寺庙躲藏?”
林满六摇头出声:“此处是凤城以东的群山所在,此地并未设有官道,山势险峻只是其一...”
“另一个原因为何?”
“占据凤城多年的参星观,他们的山门就在这方地界...”
姜砚临对于南疆诸事,了解的并不多,但对于参星观的名号还是早有耳闻的。
毕竟参星观这一派,不论是群雄割据时,还是炎阳一统南北后,又或是至于今日情形,都稳坐于南疆首位。
并不是参星观中出过何等厉害人物,而是他们的将其观中的理念带到山下,让南疆一带的百姓都为之传颂。
用林满六的话来说,就是骗邻里乡亲们的钱财,养了一群祸害同乡的狗腿子,才造就了参星观如今的光景。
姜砚临突然打了个冷颤,他脑袋里响起少年话语中提及到的“凤城”。
“我们临近凤城是为了...”他缓缓出声说道。
林满六抬手稳住了他的肩膀,开始出声解释。
“这些时日的奔波,我看砚临的状态往后定会吃不消的,所以我们需要有个地方停步...”
姜砚临立即出声道:“可是此番入城,事毕会引起炎阳官兵注意啊!”
短衫少年言道:“所以我们才从这里走,只需躲过参星观弟子的巡视,凤城东面是没有驻军的。”
听到了林满六如此言语,姜砚临才安心了下来。
短衫少年向他打了个前行的手势,两人就开始继续御马向前方山道行去。
一路上都在看着四周的山峰,找寻参星观所处的方位。
临近日中午时,原先躲藏在云雾之后的骄阳,如同烈马奔腾一般从云层之后涌现而出。
姜砚临抬手擦去额头上的汗水,眼神显得有些萎靡不振,他正想向两侧树荫之下走去时,突然看到了西南方向有白光闪烁。
“柳大哥!你看那边!”他赶忙呼喊出声。
林满六闻声看去,在他所指方向的那处高山之上,由于阳光的映衬,林间有数道白光显现。
待短衫少年定睛细看,那不正是瓦片折射出来的光亮嘛?
“那里可是参星观!”
林满六点头出声:“嗯,稍后我们绕过那里,便可进入凤城之中!”
姜砚临对于自己这率先发现参星观所在的壮举,感到十分欣喜,立即握紧了手中缰绳,回头看向了短衫少年。
“柳大哥,我们走!”
林满六微笑看向了他,便也扯动手中缰绳,一同向参星观方向而去。
可还未行出两里路,短衫少年就觉得有些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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