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琬确实是在看慕云洲的笑话,她幽然地道:“那王爷是签,还是不签呢?”
慕云洲哪里有不签的资本,不签的话,他岂不是要死在这里吗?
“本王签。”他强忍着痛意,咬牙将腰间的玉佩扯了下来,放在秦琬的面前,“这块辟邪黄玉东珠佩是治玉天师容甫先生的绝笔,惠恩寺芥航法师亲自为其加持,至少价值十万两银子,本王就用它做抵押。”
他出来一身常服,并没有带什么贵重物品,只有这块辟邪黄玉东珠佩常年佩戴不曾离身,就算他再不舍,也只能忍痛拿了出来。
秦琬啧啧,“价值十万两银子,兴王爷还真是阔气,随便一块玉佩竟然都价值连城。”
慕云洲闷着一肚子气在纸上签下自己的名字,“现在可以给我解毒了吧?”
“王爷别急,虽然这个毒很致命,但对我来说小菜一碟而已。”秦琬从包袱里拿出两个药瓶,一瓶是解毒的药剂,一瓶是她空间里的灵泉之水,“你把这两瓶药水喝下去,体内的毒自然就会好了。”
灵泉水可生死人,肉白骨,自然也可以恢复他被侵腐的五脏。
慕云洲连忙把两瓶药水喝下去,那一瞬,如同枯井生泉,他能清晰的感觉到药水在自己的体内发挥作用,浸润着他的五脏六腑。
但是转眼间,慕云洲就忽然一阵反胃,转身呕了起来。
“王爷!”东风吓了一跳,看向秦琬道:“你不是说那两瓶药水能够解王爷的毒吗?怎么会这个样子?”
秦琬道:“他刚才吃了不少东西,药水下去在他的体内发挥作用,反胃是正常的。”
东风这才放下心来。
慕云洲几乎把吃下去的东西全都呕了出来,那幅架势,仿佛要把五脏都呕出来一般。
足足一刻钟的时间,他才停了下来,此时几乎都虚脱了,那一张俊脸也涨成了猪肝色。
秦琬没再看他,回到了牛车上。
等到慕云洲恢复了些,秦琬道:“兴王爷中毒元气大伤,还是找个地方让他休息几天吧,黄麻子,胡赖,咱们走。”
她说着,便要赶牛。
慕云洲见秦琬要走,连忙站了起来,“不,本王已经没事了,可以跟你一起走。”
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他决不能半途而废。
现在没有流放队的那么多人,又有杀手追杀,不管秦琬如何掩藏,一定会露出破绽来的。
他一定要找回那些军备,没有了那些军备,他连自保的能力也没有了,还怎么对抗朝廷?
与死无异!
秦琬看慕云洲非要坚持,也没有拒绝。
但慕云洲这个样子,想要正常赶路肯定是不可能了。
东风立刻也去买了一辆车,但店里已没有牛,只有两头驴。
于是乎,向来养尊处优的慕云洲坐上了一辆驴车。
秦琬这边的牛哼哧哼哧,慕云洲那边的驴嗷呜嗷呜,几人继续前行。
他们都坐上了车,但是黄麻子和胡赖只能步行。
秦琬不让他们上车,他们也不敢上慕云洲的车,只能两条腿一步步的赶,累得双脚酸疼,没走一会儿就抱怨着要休息。
一个下午,休息了两三次。
到傍晚的时候,在一个山脚下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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