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崎道:“安东部族有几个人出了意外死了,他们请悟海法师去念几卷往生经,估计要傍晚才能回来。”
“安东部族?”秦琬问道:“出什么事了?”
“那天送秋节后,安东部族的仓库失火,库里的粮食被烧了一半,又被其他部族抢去一半,还死了四五个人。他们见悟海法师是个和尚,便请他去给去世的人超度,一共要念三天经,今天就是最后一天了。”臧崎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跟秦琬讲了一遍。
秦琬问道:“抢去安东部族粮食的可是黑鳞部族?”
“正是,你怎么知道?”
“我们回来的路上遇到黑鳞部族的人抢了安东部族的粮食。”秦琬淡淡地道。
臧崎道:“这里的百姓对黑鳞部族积怨已久,他们旗下的产业包括本地最大的粮行、绸缎庄、镖局和马队,在本地扰乱市价,作威作福。”
“听你这么说,这个黑鳞部族还挺有钱的。”秦琬饶有兴趣地道。
“黑鳞部族是本地最大的豪强,我听别人议论,他家的财产可以买下一座城池。”
秦琬听到这话,眸子不由得一亮。
不过她并未表现出来,转而对萧冽道:“咱们去安东部族看看。”
回眸,她又有几分坏笑地看向臧崎,“看你这么喜欢听说书,你就继续留在这里好了,不碍事的。”
“我哪有喜欢?只是打发时间而已。”臧崎连忙否认道。
萧冽侧过身,好巧不巧地挡住秦琬看向臧崎的视线,道:“走吧,去安东部族。”
秦琬点头,和他一起出去。
臧崎亦想要跟上,忽然感觉到一道锋利的目光向自己射来。
他抬头看去,正好与萧冽四目对视。
萧冽走在秦琬的身边,那冷厉的神色带着明显的警告,恍如是在宣示主权一般。
臧崎怔了一下,停下了脚步。
他看着前面萧冽与秦琬的身影,萧冽高大挺拔,秦琬纤细柔美,两人恍如天生一对地设一双。
哪里还有他的位置呢。
臧崎默默回了客栈,他也没有了听说书的兴致,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
外面,秦琬本以为臧崎会跟上来,没想到竟然转身回去了。
她回头不由多看了两眼。
萧冽沉吟了下,道:“你很在意他?”
秦琬悠然地道:“是我让他跟着我的,我自然要负责。”
“你想怎么负责?”
“自然是他尽他的职责,我尽我的义务喽。”秦琬反问道:“难道你收小弟不用负责的吗?”
这不一样。
萧冽差点要脱口而出,但话到嘴边又噎了回去。
两人一路走着,往安东部族而去。
刚进入安东部族的地盘,就看到远处一片素缟。
一群人披麻戴孝,传出悲怆的痛苦声。
“孩儿他爹,你死了,我们可怎么活啊!”
“你怎么能让我跟你爹白发人送黑发人啊,我的儿啊……”
“爹……”
在众人的哭声中,一声“起棺”,一个黑黑漆漆的棺材从院子里抬出来。
没一会儿,远处的巷子里又抬出了两个棺材。
“你们从小一起长大的,今儿少族长特意安排,把你们埋在一处,到了地下,兄弟们一起扶持……”说话的那人,声音都不由哽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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