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马厩可谓是热火朝天,比外面可热闹多了,还没走进那马夫的声音便从里面高声传了出来。
“哥几个好好喂着,明天可是个大日子!”
那马夫喊完周围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声音,那声音并不是其他马夫发出来的,而是被关在马厩里的马发出。
‘还挺通人性,定是好马!’尉迟小声嘀咕着,见天色不早便向自己的帐篷走去,还没走进便看到站在帐篷外神色焦虑的杜鹏举。
那人也见到迎面走来的尉迟,神色一喜小跑了几步,憨笑的迎了上来。
“再下杜鹏举....”那杜鹏举做了个辑却不知道该怎么称呼眼前的尉迟循融,尴尬的低着头。
“叫我循融就好。”
听到这杜鹏举如获大赦般抬头笑了起来,“你回来的正好,这里是女眷居住的地方不大方便进去,这个你帮我带给循月。”
尉迟冷冷的看着面前的木盒,盖子上刻着莲花,盒子不是新物件,就是不知道这里面装着些什么,眼神中不免有些警惕,生怕是什么害人的东西。
杜鹏举也察觉到了对方眼中的神色,连忙打开木盒解释道:
“前几日寻的上好檀木,想着佳木赠佳人,便在家专心刻这梳子,遂失约循月,如今这梳子是刻好了,可佳人不搭理我。要是可以的话,希望堂姐能帮忙说说好话。”
杜鹏举说着将木匣子打开,那把他口中的檀木被放在里面用一丝帕垫着。
这檀木梳子上的花纹确实没有那些大家刻的流畅,勉强才能看出来刻的是什么,接过木盒,尉迟只字未说转身离开回了帐篷。
杜鹏举见对方接了木盒,又是一脸憨笑的离开的这边,回到自家帐篷那里去。
“这是什么?”
循月看着面前突然多出来的木盒有些奇怪,这可不像是自家堂姐会有的东西,难不成在这深山老林里找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送给自己?
“杜鹏举托我带给你的 ,刚刚在帐篷外面碰到他了。”
尉迟自顾自的拿起桌子上的茶壶给自己到了一杯水,另一边的武尧安则是一脸吃瓜的模样,而循月则是有些生气的将那盒子推远了一些。
“还请堂姐明日帮忙拿回去,这种失信的人我们不应与他相交。”
武尧安这种在官场上混迹,能做到八面玲珑的人一眼就瞧出来循月并不是真的生气而是在赌气,于是拿过木盒打开惊呼道:
“这外面的木盒怕是都比这盒子里的梳子值钱,可惜了这上好的 檀木了!竟让人给雕刻成这副模样。”
循月听得心痒痒,可面上没动,眼神却已经瞄向了武尧安的方向,想看看那檀木究竟被刻成了什么样子。
尉迟一口茶下肚,见自家堂妹这副模样,才慢悠悠的将杜鹏举托付的事情说出来:
“人家日夜赶工才做出来这么一个四不像,要是再与你赴约,今日想必你都见不到这四不像了,见到的就是一块木头!”
“堂姐!”循月娇羞的喊了一声,屋子里的人谁都听的出来尉迟这话里话外都在说杜鹏举像个木头。
转瞬便看向那木盒里的檀木,虽后不客气的笑了出来,“还真是个四不像!”
就这四不像直到循月出嫁的之前也当个宝贝似得每天都用,没少让几个人笑话今天这事。
一大早,营中便想起来了起床的号角声。
“这是大哥的杰作吧?也不怕圣上怪罪”循月起床打了个哈气吐槽着,可再一睁眼屋内已经没有堂姐的身影,只有一个武尧安在桌子旁安安静静的吃饭。
“堂姐呢?”看着武尧安那一副没睡醒的模样,循月问道。
“大早上就出去了,到现在没回来。”武尧安说着摆摆手叫循月过来吃饭。
“你快过来吃饭,一会要去礼场集合,我们虽然不用去狩猎,但要去看。”
而且武尧安听说这次堂姐武昭仪也会来,不知道能不能见到,虽然这些年两人未曾见过面,可到现在两个人却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饭后两人随着早就候在帐篷外的婢女来到礼场,里的老远循月就看到山下那一队已经整装待发的狩猎小队,而尉迟的身形在里面也独树一帜。
不能一眼看到杜鹏举,倒是能一眼就看到自家堂姐。
高高扎起来的马尾随着秋风肆意飘扬,挺拔的身姿光是站在那里就跟人一种安全感,即便是没看到正脸,武尧安仿佛也能感受到对方那坚毅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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