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爽!
此刻。
孔弘绪听天子“心疼”他,自然是那股清高又来了,更何况他还需要坐在天子位上的家伙给他补偿,好好的惩罚那个朱永。
“陛下,臣的伤无碍。”孔弘绪心里明白,孔圣人可是宽宏仁慈的,做事怎么能得理不饶人。
尤其满朝士人,便强撑表示自己无碍大度。
还是只公的白莲花,朱见深心里腹诽几句,点点头,道:“众卿,你们也来说说衍圣公的事吧。”
刘吉道:“禀陛下,衍圣公来京时所戴枷超过大明律所规定,是越刑而为之,且衍圣公双手腕溃烂,脚踝也出现溃烂,越发严重,敢问是不是被刑部用过私刑。”
来了来了,开始说刑具的事儿了。
朱见深又猜中了。
你们是蠢还是孔圣人舔狗?
这大明难道流行不舔女神,舔孔圣人。
做戏做全套。
朱见深拍御座道:“刑部!”
刑部尚书彭韶是朱见深上个月专门提上去的。
此刻规规矩矩出班,道:“启禀陛下,刑部并未滥用私刑,这是衍圣公在来京路上被重枷所伤。”
朱见深道:“朱永,你为何不给衍圣公在路上请大夫啊。”
站在武将队列里的朱永,站出来恭敬对朱见深行礼。
十分无辜道:“启禀陛下,臣在路上请过大夫,不过臣被庸医给骗了,大夫用的三七药粉……后来发现是劣质石灰粉。”
衍圣公孔弘绪似乎是想到当时的疼痛,不由得点点头道:“陛下,朱将军所言非虚。”
朱见深道:“唉,朱将军,你武将出身自是不懂这些,不过为何要用重枷啊!”
这个时候,朱永可没有跟朱见深提前排练过,正常发挥道:“带去的枷都坏了,只有重枷,且臣认为,这枷戴上也不重啊。”
孔弘绪看了眼朱永。
听听,这是人话吗?
孔弘绪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既想告状,又得维护该死的君子之风。
众武将道:“朱将军为人憨厚,他定不是故意的。”
朱永所言非虚。
武将对一百斤的枷并不当回事,但是孔弘绪的小身板就难说了。
朱见深佯装发怒,道:“来人,把朱永带去朕的御书房面壁思过,朕今儿要好好的让他反省,让他趴着出宫。”
“陛下,臣……”朱永有些疑惑的挠挠头,但还是恭敬的说道:“是,臣朱永领旨。”
在侧处的太监张敏知道朱见深的另一层意思,便过去让人带朱永离班。
商辂此时被朱见深反常人的操作已经懵了,他心里积压着不平和愤怒。
陛下这是怎么了,前几日还带他们去为百姓做事吃苦。
为了于谦,为景泰帝大义正名。
今儿怎么了!
为何衍圣公害了这么多人,无动于衷!
他衍圣公若是喜欢女人,把乐户的女儿和那些妇人都娶了,带回家好好去睡,这大明朝谁会说你?
非要干下此等奸杀之勾当,与贼寇有何不同!
孔弘绪必须该惩罚的,这是商辂的想法,当然不要斩首就可以。
商辂哪里知道朱见深的反套路。
此刻朝中分成两个拨。
一拨武将和小半儿文官不满。
一拨是想巴结李贤。
站在朝中的李贤,此刻已经是无脸抬头,他认为,陛下这般袒护他,更让他羞愧难当。
若是治孔弘绪的罪,他可能会出来说几句,但此刻完全是包庇。
堂而皇之包庇!
他李贤一世清名,全毁了。
李贤平日里虽说会打压与他作对的朝臣,但正是还是有原则的。
且李贤想到自己女儿所受委屈,更是一种羞辱。
“陛下,臣李贤有奏,孔弘绪身为衍圣公,德行亏,辜负圣人之名,请陛下按大明律处置!”
上钩了,上钩了。
假如后面这些大臣言官不肯让朱见深治衍圣公死罪。
那朱见深就实行个血腥而又腹黑的办法,开始他的大明教父生涯,想想就刺激。
既能不惹天下士人愤怒,也能让百姓出气,还能落个好名声。
没办法,他怂呗,毕竟是连朱棣都头疼的天下文人。
孔家这件事,他还真不能当面去硬刚。
不过,不硬刚不代表怂。
当吃亏受气包?是不可能的!
他朱见深是皇帝,又不是冤大头和受气小媳妇儿。
而且,他还怕自己后面的圣母婊儿子,骚操作把孔弘绪给恢复冠带,再给赏赐什么的。
只听孔弘绪辩解道:“陛下,臣并未辱杀两百个妇人啊,是他们捏造。”
这当然是朱见深故意让人在那些东西里胡乱添加的,两百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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