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官差老爷都来了,我看他们跟席家关系不错,咱们都是贫苦百姓,肯定斗不过席家的。要不,咱们找席夫人说清楚?”
有人害怕了,想起池溪先前说的话,便有些蠢蠢欲动。
“怎么办?再不想个办法,就真的要被抓去坐牢了!”
有人急得几乎站不稳:“我上有老,下有下,可不能出事,不然我全家七口人就都活不成了啊!”
“那你现在去找席夫人说清楚,回去之后金老爷就能放过你吗?”
有人咬着牙恶狠狠道:“我们咬死不说是金老爷派来的,遭殃的只有我们自己,若是说出实情,全家遭殃,你们好好想清楚!”
这也是他们纠结了一个多时辰不敢去给席夫人将事情说清楚的原因。
“我家里能干活的人少,我若是坐牢,他们连吃的都没了。”
有人抹泪,仿佛他们去的不是瓦窑上,而是黄泉路。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他们身后冷不丁地响起一道冷嗤声,吓得他们一哆嗦,扭头便见方才跟他们吵得最凶之人凶神恶煞地望着他们。
他们吞咽着口水,眼神闪烁:“不……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们可都是正经人,是来讨公道的,你可不要胡说八道。”
“我是不是胡说八道,你们自己清楚,一会儿到了瓦窑上,你们便是百口莫辩。我家大嫂仁至义尽,给你们指了明路你们不懂珍惜,接下来不管发生什么,都是你们自作自受。”
王大虎可没心思跟这些人废话,冷哼一声便抬脚往前跟上了官差。
瓦窑上的青瓦片层层叠叠地堆砌着,用茅草编制的席子盖得严严实实,即便下雨也淋不到。
席子揭开,众人终于瞧见了摆放整齐的青瓦片的真。
池溪上前一步,望着洪涛说:“官差大人,你们前些时日只见过我们席家青瓦片的模样,却不知质量如何,刚好这里有两块石头,还请官差大人帮忙动动手,随便挑一片青瓦片砸一砸,检查一下质量如何。”
洪涛很给池溪面子,点头弯腰从地上捡起来一块石头,随手从青瓦片堆上拿起一片青瓦片,便用石头用力一砸。
青瓦片没有破,只是被敲起来一些碎屑。
池溪轻笑了一声:“还请你再砸几次,让众人好好看清楚我们家青瓦片的质量,以免再有人胡乱污蔑我席家的青瓦片质量差,质疑我们席家挂羊头卖狗肉,是那等丧尽天良的商户。”
洪涛等人很清楚这其中的弯弯绕绕,但县令大人愿意为席家做主,他们自然乐见其成。
洪涛又砸了好几下青瓦片,每次都用很大的力气,青瓦片依旧没碎,只是被砸出了小小的裂痕。
陶辉啧啧称奇:“你们家的青瓦片究竟是怎么做的?竟这般坚硬牢固!我家正好有建房子的打算,席夫人可得给我留一些。”
陶辉这话一出,王冲便跟着点头:“我也想要一些,这等质量的青瓦片我还从未见过。席夫人,届时还请给个公道价。”
池溪温声笑道:“你们想要多少,我们就能有多少,价格必定优惠。”
洪涛又重新抽了几块青瓦片用石头砸,质量毫无疑问都是绝好的。
他扭头望向众人,淡声说:“既然你们说席家青瓦片的质量差,现在也都看清楚了,他们家青瓦片的质量绝对上乘,你们却满口污蔑,究竟是怎么回事?”
洪涛办案多年,腰间又挂着一把大刀,沉着脸质问时表情严肃,十分吓人。
“这……这……这可如何是好?”
被质问的众人心虚地垂下了脑袋,一时间竟无人说话。
陶辉拧着眉头说:“今日,咱们都做了见证,席家青瓦片质量没有任何问题,这些人却寻讯滋事,一定大有文章,若是不给个说法,就全带回县衙,让县令大人好好审问。”
陶辉这话一出,众人都被吓到了,有人颤巍巍地站出来说:“官老爷,咱们不是故意找事的,我们实在是……实在是没有办法了。还请官老爷给条活路吧!”
“你胡说八道什么?你这么窝囊,怎么不想想家里人?”
有人急眼,有人上前认错,禀明是被人指使的,一时间场面十分混乱。
池溪上前一步,望着哭得鼻涕眼泪糊一脸,眼神绝望又害怕的众人,沉声道:“我早就给你们说过,有什么难处若如实相告,我可以既往不咎,可你们就是什么都不说,如今惊动了官差大人,你们便只能往县衙走一趟了。”
池溪这话一出,刚刚还告饶的众人连忙望向池溪,哭喊道:“席夫人,我们都是逼不得已的,若是不听话前来,我们全家都没有活路了啊!还请席夫人高抬贵手,放我们一马,饶我们一命吧!”
“还请席夫人高抬贵手,饶我们一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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